说罢三娘走到刘唐面前私语道:“忍一口气,休要轰动官府,坏了生辰纲的大事!你不听我言语时,便不算你那份!”刘唐这才止了,只是忿忿不平的瞪着雷横。
雷横走后,晁盖引了三娘、公孙胜与刘唐三个到后轩下,便问起三人姓名来,三个各自说了。晁盖惊呼道:“本来是威震西北一丈青,云游四海入云龙,两位名动江湖,早想相见。刘唐兄弟也是个豪杰,今遭得见三位,真是幸事。”又见了一回礼来,各自坐定再叙话。
雷横占了上风,见有人来帮,也先跳出圈子喝道:“你待如何说?”扈三娘笑道:“雷都头,非是我小觑你,你这二十余人非我三个敌手,若再厮杀时,枉自送了性命。我三个真是晁保正旧识,若不信时,我们一起投保正庄上去,问个明白便了。”
雷横大吼一声道:“谁送了性命,先问问我这口朴刀!”当下便上来与三娘撕拼,三娘笑了笑,看来这头插翅虎还是须得好好打压一番才是。当下娇叱一声,双刀替下刘唐短棍,上前与雷横斗了起来。
酒过三巡晁盖动问道:“都头有甚公干到这里?缘何赶上我这外甥?”雷横答道:“奉知县相公钧旨:着我与朱仝两个引了部下土兵,分投下村落各处巡捕贼盗。”当下雷横将遭际细细说了,最后道:“一言不应时,被令外甥打翻七八个土兵来。”晁盖道:“真是获咎了,定当算还汤药费来。”
刘唐却按耐不住喝道:“官人,缘何与他银子?他本领不及,已经是输了,另有脸要银子?”雷横怒道:“这位官人自与我,干你甚事?我看这官人与道长便是良善之辈,你这等人定是贼骨头!”
晁盖道:“壮哉!不义之财,取之无碍,便是劫来散与附近贫人也是好的。此事可行,只是三位来此艰苦,又骚动一夜,且先安息半晌,再来细说。”公孙胜与刘唐望向三娘,三娘微微一笑道:“便先听保正叮咛。”当下晁盖便唤庄客引三人到客房里安息。
三娘看两个如斗鸡般,与公孙胜相视一笑,便拉了雷横先走道:“雷都头,一并去保正庄上安息一回,也好让你释了心中迷惑。”雷横道:“便走一遭何妨?”当下伤了的土兵相互搀扶起来一起走了,公孙胜拉着刘唐走在最后。
刘唐大怒,又要上前来撕拼,公孙胜仓猝劝住刘唐,三娘拦在雷横身前,三娘道:“刘唐兄弟,雷都头技艺了得,也是位豪杰,他公事在身,四周巡捕,职责地点,无可厚非。彻夜斗了一场,恰是不打不了解啊。”
当时雷横和刘唐就路上斗了五十余合,刘唐短棍不趁手,眼看便要遮拦不住时,扈三娘一声娇叱,日月双刀上前隔开两个,口中道:“且住,我有话说。”
三娘道:“这里五十两银子与你做汤药费,如有多时,你们自分了,也不必还。”雷横收了后道:“多的便是压惊费,看你利落,到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