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大喜道:“三娘,我乃祝彪,可还记得?”三娘嘲笑道:“不记得,你来此叫骂何为?!”祝彪道:“三娘,我三庄缔盟数十年,结存亡之交,交谊深厚非常。暮年间我父亲便多次与贵庄求亲,但求将三娘许配与我,便好让两家交谊更深,叵耐太公一向遁辞不允,只道三娘你云游在外,没个寻处。今早听闻三娘回到庄上,大开筵席,却不请我庄上人来,心头一时气愤,是以才来讨个理。”
却说三娘到了吊桥边勒住骏马,放眼看去时,只见庄门开处,一簇百余名流马在那,拥着一骑,那匹似火炭赤的顿时,坐着祝家庄第三子祝彪。怎生装束:头戴缕金荷叶盔,身穿锁子梅花甲,腰悬锦袋弓和箭,手执纯钢刀与枪。马额下垂照地红缨,人面上生撞天杀气。
两个吵嚷要去报仇,一旁枪棒西席栾廷玉却道:“两位稍安勿躁,你两个技艺尚不及三郎,三郎都吃那女子拿了,只怕那女子技艺不再某家之下。那扈家庄又建的坚毅,岂是那么轻易攻打的?另有李家庄扑天雕李应为其援手,一旦撕拼起来,坏了三庄数十年存亡之交的交谊,那也不是耍处。”
祝彪忿忿不平的坐下道:“那又该如何是好?”栾廷玉道:“便只要两条路走。一则便是重与扈家庄修好,大丈夫何患无妻?娶妻之事也不再提,如此全了三家存亡之盟交谊,方可相安无事。其二,若三郎真爱那扈三娘时,也要先重修旧好,迟早去庄上拜见扈太公,礼数周道,便是软求得太公允可,有了扈太公之命,猜想那三娘再英勇也只得听父命婚配与你。”
话说祝彪在庄门口见了扈三娘那娇美英姿,顿时心花怒放,策顿时前喝道:“来者但是扈家妹子?”
两个斗敌二三十合之上,扈三娘暗想:“这厮得栾廷玉传授枪棒,倒也技艺了得,但非我敌手。”,公然手上快了几分以后,只见那祝彪枪法便有些架隔不住。
在堂前,扈太公听了动静,唤来扈成、三娘商讨,李应今早庄内有事,一早便回李家庄去了。听了太公言语,三娘嘲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未安美意。”扈成也道:“昨日方来厮杀,本日又来礼品,定然有鬼。”但太公却道:“三家盟好并非一日,自你曾祖时便立下此盟,数十年来也都相安无事,昨日经验他一顿,本日带了礼品来,便是有修好之意,不纳时,反倒落人话柄。”
祝彪道:“徒弟,却另有第三条路,本日返来时,那三娘只道,但我技艺赛过她时,便答允嫁与我。”栾廷玉道:“那三娘投我师兄周侗门下习武多年,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你若再苦练十年,或能赶上她。但你便十年不娶了么?”
栾廷玉哑口无言半晌,祝彪大喜道:“还是父亲此计甚好,只是今早方去厮杀,又去修好时,只恐面上欠都雅。”栾廷玉叹口气,无法道:“我与她有些渊源,明日备好猪羊酒礼,我与你同去求见,猜想必会相见。”
本来祝彪刚接仗厮杀时,美人在望,恨不得便捉过来,谁想斗过三十合之上,三娘那两口日月刀,一刀更快似一刀,刀上力道更是,一刀沉过一刀,看看的手颤脚麻,枪法便都乱了。
三娘侧头看了一会儿,这祝彪只记得孩童时,打过几架,但眼下都各自长大,都认不出来。但见那祝彪面如冠玉,生得倒是俊朗,三娘暗叹糟蹋了一副好皮郛,若这副皮郛给本身来倒是多好,口中怒喝道:“我便是扈三娘,你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