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城门口,这一方吊桥下,护城河河水仓促,催得民气不安。
但见墨廷留步下来的时候,那两个押送的兵士则是不高兴了,走过来横起一鞭子便打了下去,“啪”的声响非常清脆,鞭得人生疼,墨廷瞋目相对,“大胆,你……”
现在也只能猖獗的索吻,期希能留住现在最后的夸姣。
“剪容,我还是感激你,毕竟还是不肯忘怀我这个故交,长亭相送,另有几人无。”他说罢,一向保持着脸上的笑,但是却偷偷的掩面拭泪,凄楚无穷。
毕竟天子还是没能下得了狠心杀了墨廷,着他放逐高岭之地,高岭蛮荒之地,火食希少,凄苦无边,非常人所能忍耐。
再没有人将他当作储君来看,乃至连皇子的身份都不是了,被贬为百姓,又遭放逐,他这辈子合该如此了,再难翻身了,以是就连押送的兵士都未曾客气对待。
墨廷站在此处,但将抬首看去的时候,只见皇城上黄旗猎猎,悲风莽莽,秋已深了,人也去了。
火线,兵士催促得急了,赶上来脱手了,墨廷无法只能就此作罢了,再不等待了,她来也好,不来也罢,此生此世怕是误了相互了。故而墨廷提步走去,迈出了这巍巍皇城。
邱剪容骇怪的抬眸,看去时,已见墨廷转过身来,也是一样凝睇着她。
“剪容,”墨廷闻言一惊,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千万不成如此作想。”
但是,墨廷却毕竟还是保存着最后的一丝念想,他站在长亭边上,心中盘桓了好久的话,吟哦出口,他问:“剪容,我被贬百姓,放逐高岭,这一去亦或数载,亦或十年,亦或此生。但是不管如何只要有你在,我哪怕是死也会魂兮返来,你……可愿等我?”
他不再是东宫的太子。
“此去山迢水远,再让我看看罢!”墨廷泠泠道,语气再无昔日的疏狂,则是多几分沧桑与苦楚,满目标悲惨,是万分的不舍与遗憾。
这一去千山万水,再与这繁华帝京无缘了,由遣送的官兵带着太子……不,是遣着墨廷走出这皇城中。天未亮,风更冷,即便京畿物宝天华,还是难以掩去现在的孤寂与冰冷,也唯独此时现在,方显得六合惶惑,孤寂无边。
这乌黑的长夜仿佛无边无边了似的,如何都明不起来,走到这城门口的时候,遣送兵士与那守城的兵士互换了文牒以后,又转头来催促着墨廷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