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瑶想着缘觉跟师父多数回城不久,这些人却已从大隐寺应召而至,行动多么敏捷,不愧是当朝第一寺的和尚,一派名家声采。
清虚子和缘觉面色一变,齐齐提着袍子疾步跟上沁瑶。
路上沁瑶问清虚子:“师父,你们如何晓得长安有人丢了灵魂?莫不是本日在五牛山有甚么发明?”
只是跟玉尸这等凶煞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也不知春翘是被部下叛变的仇恨给冲昏了脑筋,还是因为身负异术,自傲能与玉尸周旋一二?
常嵘等人不懂神通,自保尚且堪忧,若带他们同去对于玉尸,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怪不得师父方才催得那么急。沁瑶忙问:“玉尸汇集这些灵魂做甚么,她死了这么些年,又被智达法师镇于仓恒河下长达百年之久,总不至因而呼唤当年那位负心天子吧?”
清虚子冲动地一拍掌,转头看向缘觉道:“合该这些性命大!本觉得长安城太大,要于茫茫人海中一个一个找寻丢魂之人,必得费好些工夫,没想到竟刚巧让我两个门徒给找着了。”
常嵘等人见蔺效回身便走,仓猝跟上,不敢多说话,只亦步亦趋道:“世子若执意不让部属们跟着,还不如痛痛快快给我们一剑。”
“晓得了。”蔺效看着常嵘等人道,“接下来的事已不是你们所能插手的了,不必再管,回澜王府听动静便是了。”
敏捷将方才南苑泽产生的事奉告了清虚子,说阿寒临时留在原地看管那些丢魂之人。
清虚子和缘觉听完都是一震。
果见清虚子皱眉道:“天然不是。玉尸汇集灵魂时,每人只取了一魂一魄,原主看着与平常无异,日子久了,才会暴露马脚。她如此慎重谨慎,清楚怕被人发觉她的布阵之意,并且灵魂数量很多,想来汇集起来需求费些光阴,可见她破开智达祖师的阵法没多久,便当即开端汇集生魂。”
一行人紧赶慢赶地进入南苑泽,沁瑶跑在最前面,引着师父等人往湖畔树林走。
清虚子心烦意乱地在原地踱步,见门徒久召不来,正要取出炊火棒第四次示警,忽一眼瞧见沁瑶和蔺效,忙大步迎上前,问沁瑶道:“如何就你一个,阿寒呢?”
沁瑶想起春翘,忙对师父道:“方才我们在湖畔见到那名唤春翘的女子,手上兵器像是苗疆天阴教所用天阴爪,我记得天阴教素有赶尸之能,那女子莫不真是天阴教的人。”
蔺效第一次见沁瑶堕泪,心中一痛,忙上前揽了她,低头替她拭泪。
想起大门徒还守在原处,清虚子顾不上跟他们解释,拔腿便走道:“事不宜迟,我们边走边说。”
他说着,不自发透暴露几□□为师父的对劲,想是终究在缘觉面前扳回了一局。
沁瑶恍悟,想来便是裴绍等人被引走的灵魂了。
反观她和阿寒,的确能够称得上涣散疲塌,师父呼唤以后,一味磨磨蹭蹭,迟迟不露面,师父本就好面子,特别不肯被缘觉给比下去,两下里一对比,难怪那般沉不住气,接二连三地放烟花了。
清虚子点头,指了指缘觉托在手中的一个金钵道:“本日为师跟老衲人本在仓恒河下汇集当年智达祖师用来对于玉尸的几样法器,以便布阵之用。谁知老衲人瞧着地下墓室不对,绕过我们上回发明玉尸棺木之处,又在河下走了好久,这才发明里头另有一处地殿,殿内藏着上百名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