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画抱着姚氏的腿不肯昂首,小柔一看,赶紧上前来搀扶,“女人,地上凉,您快起来。夫人和伯爷在,必然会为您做主的!”
“原该如此,只是……这些年走礼的时候,钱氏竟然将聘礼给送出去了!”
顾显终究有机遇开口了,赶紧说道,“昨日接旨后,婶娘一时悲伤又病了,府中有些慌乱……”
她就迷惑顾显口中的婶娘是谁。
姚氏的针线只能说浅显,一件衣裳能忙活好久。
姚氏替顾显做的衣裳,刚到庄子时顾如画看着衣裳,欣喜地说,“母亲针线真好,这衣裳大哥穿了真都雅,钧儿看到必定也嚷着要。”
顾显听到姚氏这包管,眉头一皱,他实在不想再在这话题上多费口舌。
顾如画拎着她这件青色衣衫,一会儿说衣衿得绣点竹枝纹才都雅,一会儿又说衣裳下摆她拿丝线绣一圈祥云。
冷不丁听到顾显怒斥如画,她下认识开口保护。
母女俩手上忙活着,正在说话,庄头来禀告说伯爷到了。
结婚这么久,顾显还是头一回当着后代的面,被姚氏顶撞,他神采一沉,“夫人,慈母多败儿,画儿也不小了,长辈说话,她该侍立一旁,如何能随便插嘴?在家也罢了,如果……”
“聘礼都在府中库房里,父亲命人抬归去好了,贺嬷嬷不是将聘礼票据给婶娘了?我们家可不是那种败落户,连个聘礼都会贪墨。”
“如果嫁人,女儿是不是会被婆家赶返来?父亲是不是要说,邓家与我退亲,是我咎由自取?”
“圣上如何会俄然为他们赐婚的?”姚氏讶异了。
小蛮没小柔反应快,听到姚氏的话,赶紧挤过来,“女人,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姚氏带着后代住到庄子里后,顾显都未打发人来过。
顾如玥一天到晚被钱氏拘着刺绣、学琴、读书、练字,长年不如何见太阳,一身肌肤似雪。
“父亲,府里出了甚么大事啊?贺嬷嬷尽管着瑾华院的事,如何府里也没人来跟我们说一声?”顾如画刺了一句。
姚氏看看顾如画,又看看顾显,有些难堪,怕两人争论起来,只好开口岔开话,“老爷本日如何来了?府里不忙吧?”
顾如画说了两句,又低头开端绣花。
顾显噎了一下,“你三妹何时会说这类话?就是说了,也必定是与你打趣的。”
不幸姚氏一把年纪,在女儿面前还脸嫩,又怕顾如画活力,一句顾显都不敢提。听顾如画的折腾完,归正顾显是绝对不能上身了。
顾显又是一噎,刚提起的话头眼看又要被顾如画带偏,“画儿,我与你母亲说话,你不要插嘴!”
“我这些日子都在听经拜佛,是府里出了甚么事吗?”
“是啊,呵呵,她金饰未几,呵呵。”顾显就感觉顾如画句句意有所指,当着姚氏的面,他又不能顿时翻脸。
顾显满肚子苦水,他已经探听明白,圣上会给邓子玉与瑶琴赐婚,会管伯府家事,都是因为顾老夫人僭越利用伯夫人仪制引发的。这启事,他如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