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破皮。”钱氏一看她红了一片的手背,细心检察了,又让顾如玥解开衣裳,她看她身上没有被药汁烫到,才算放心了些。
至于之前他是不是一向拿姚氏当冤大头,这类事顾伯爷是不会认的。
钱氏听到转述的老太太的话,又羞又气,只恨不得堵上老虔婆的嘴。
顾如画拿着银票给顾显过目,“父亲,您看二婶一天就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昔日我觉得二婶有再多的心机,对父亲老是一心一意的。二婶这么多银子,也不晓得是她本身的,还是钱家给的。”
顾家二房的屋子,现在挂着顾宅的门匾,是顾家起家前就有三进院子。屋子不差,他们住得也宽广。
顾如玥何时受过这类委曲,哭着跪在床前,“父亲,女儿没有啊……”
顾如玥越想越气,越想越悲伤,趴在钱氏肩头哭个不断。
顾老太太却也不傻,为了聘礼的事,自家儿子都上殿请罪了,她如果再多嘴?儿子不是要和本身离心了?
他只看到了一点,钱氏一天就能拿出这么多银子?那她之前为何不肯拿,要看着本身为点银子焦头烂额?
顾如画嘲笑,“二婶是女眷,典当这类事得有人在内里跑。我就告二哥违逆不孝,不忠不义,要逼死家中姐妹。二婶如果不怕影响二哥的出息,尽可拖着。明日我们就得将聘礼送回邓家去,明日一早我若见不到银子,那二婶就去京兆府领人吧。”
钱氏心疼,怕她哭得嗓子疼,让红杏泡了润喉茶给她喝,又安抚道,“别怕,我们不会搬走的。这些日子你除了存候,别的都不消做。放心,母亲会设法的,不会让你们这么委曲的。”
钱氏摸着她的头发,温声劝道,“我晓得你委曲了,再忍忍,再忍几天……”
“你如何还胡涂着?不是跟你说过几位皇子殿下都大了,圣上也得为皇子殿下们指婚了。”钱氏戳了顾如玥的额头一下,“我传闻国师为皇子殿下们算过,玄月出世的女子,和晋王殿下最是班配。”
母女俩说了会儿话,钱氏才打发顾如玥归去安息,本身坐了好久,才让人去给钱知义送信,问他如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银子如果钱家给的,就钱家那败落户,他们如何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来的?是不是钱氏之前就往娘家扒拉了这么多?
顾如玥没回本身院子,直接到关雎院向钱氏哭诉。
还是姚氏看她哭得不幸,让贺嬷嬷将她扶起来,到配房清算了一下,送她回院子。
钱氏听到顾如画要告本身,神采一冷,“我但是你二婶!画儿啊,哪有小辈对长辈不敬?”她自恃是长辈,想压顾如画一头。
钱氏又让顾如玥琴棋书画还得学着,特别别荒废了练琴,“你的琴艺,是跟大师学的,自小就学得好,可不能荒废了,不是年底就是来岁春上,就要选秀了。”
顾如玥来存候时,为表孝心,亲身端了药喂顾显,顾显喝了一口将药碗砸到她身上,“你这个不孝女,你是要烫死为父吗?”
她指着钱氏的人骂了一通,说她是蛇蝎心肠,想要搬空顾家弥补到娘家去。
“母亲,我们这么忍,有效吗?父亲现在都住在那边,顾如画每日畴昔存候卖好,父亲看到他们就是笑容,看到我……”她将手递给钱氏看,“您看我的手,父亲将药都砸到了我身上。”
有了当街卖产业的那一出,钱氏不敢掉以轻心,她感觉顾如画大抵被邓家退婚的事逼疯了,她不敢赌,就怕顾如画说得出做得出,真去京兆府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