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儿抬眼看了紫绢一眼,必定地又道:“不,奴婢敢必定换上的香里也含有藜芦,只不过分量稍轻了些罢了,但是堂屋内的气味恐怕是因本来阿谁香点的长了,乃至于久久不散。”
蔻儿便端了新茶上来奉侍南若喝了,因问:“女人,方才我差芊儿去了碧露姐姐的屋子瞧了,芊儿返来禀说碧露姐姐不在屋子里头,她正病着,天如许晚也不知去了哪儿?看那小丫环的模样似是对香料丧失的事儿浑然不知。女人,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蔻儿抬高了声音忙说道:“女人才回中江不久,我们府里又新添了很多丫环妈妈,就连我,到现在也没认得几个,况前些日子又是上元节,夫人已回了真定,老夫人又去兰州府奔丧去了,府里上高低下的,人多事杂,紫绢和画笺两个,女人又让她们去当涂送节礼去了,碧露姐姐病倒了,几个上等儿的一个都不在屋里,力不从心也是有的。”
不一会儿,那点香的小丫环就忐忑地攥着衣衿出去了,紫绢、蔻儿、芊儿三人就守到了门口,院里统统人一概不准进屋。
芊儿便道:“奴婢被卖进府之前,家里原是做香料买卖的,奴婢从小便活在香料堆里,虽说有些罕见香料也不必然能识得明白,但是余的倒还是能辨得一二的。”
那小丫环被吓得哭了起来,忙说:“如何会没有,因柜子里放着女人的药材,钥匙便只奴婢一小我拿着,如何能够甚么也没有!”
紫绢神采一凛,低声喝道:“不顶用的东西!”
芊儿叹着气,半晌方才说道:“方才奴婢出去时,闻到了堂屋里的香味似有不对之处,仿佛是香料当中混着很重分量的藜芦,不过也许是奴婢闻错了。”
画笺面带着惭愧,忙道:“是我忽视了,现在在我们屋子里服侍的丫环妈妈婆子都是中江这里的,并不是我们从真定带来的。”
画笺就替南若喊了紫绢出去,自出去守门,紫绢便向那小丫环要了钥匙亲身去取那剩下的香料来。没两盏茶的工夫,紫绢就又折了返来,两手空空的,神采也不大好,只回了句,“柜子里甚么也没有。”
南若神采微缓,接着问道:“这么说你屋子里另有剩下的香料?”
紫绢略思考了半晌,说道:“我们屋里几个专管香料的姊妹都留在了真定,我又是个对香料一窍不通的,女人屋子里的香,平日便是交由碧露亲身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