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惊奇地看着她:“女人,到底如何了?”
南太夫人“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再渐渐儿教,她就要把我们青镜南家的脸面都给丢完了。”
“你拿上这些东西以后,立即分开楚国公府,然后扮作太子妃的侍婢,连夜往中江王府赶,想必当夜就能到,稍作安息后,第二日一大早,便将这些物件当作太子妃的回礼送给中江王府。你送完以后,看有机遇,找王妃伶仃说几句话。就说太子妃之前府内事件繁多,一时忘了给中江王府回礼,还请她多加包涵,另慎重叮嘱她一句,止血活血可得把稳,那王妃若再多问旁的,你也不必多说,尽管回真定的南府去便是。”
“女人。”殷嬷嬷成心抬高了声音。
“混账!混账!”南太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好半天赋算有些安静,“我听那中江王府的婆子的话,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这个孽障,是诚恳想气死我不成。”
“不要再问了,你听我说便是,”南若当真地看着她说道。
“上一次,碧露的事情,是我弄的动静太大,连她祖父都来信问我,”南太夫人淡淡地说道,“可这一次和上一次分歧,上一次的事儿只怕是碧露那丫头本身混吃了药,这一次她但是犯了闺中大忌,如果不惩罚她,她便不当回事儿,今后定会再犯。”
“老夫人,九女人年纪还小,得渐渐儿教。”殷嬷嬷说道。
璎珞见她说得慎重其事,不敢再问,点点头道:“女人信赖我,我必不负女人重托。”
璎珞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潮湿,扑通一声跪下了,给她叩首,“女人。”
“你按我说的做便是,此时解释给你听,必惹风波,转头如果有机遇我再说给你听,你一回府,便当即遵循我说得去做牢记牢记!”
殷嬷嬷一想起那夜钟夫人回府,给南太夫人存候时,看她的目光,她内心就乱糟糟的,畏畏缩缩地说道:“或许此次也和碧露的事情一样只是曲解呢!”
南若似没有闻声殷嬷嬷喊她样的,眼皮子抬也不抬,翻了一页又一页,把殷嬷嬷晾了好半晌,才抬开端,仿佛才晓得殷嬷嬷在此似的,“妈妈何时来的?”又大声朝外头呵叱,“如何妈妈来了也不禀报!”
南若“哦”了一声,明显一点也不料外,反而浅笑着向殷嬷嬷伸谢,“多谢妈妈不辞辛苦前来相告,还请妈妈代为转告祖母,我定不负众望,好好儿地研习针黹女红。”
南若带着璎珞归去以后,尽管清算东西与她,因物件太多,璎珞一人实难拿走,便找了平日里信赖的几个小丫头一起,南若又从箱笼里拿了些散碎银子给璎珞,再三叮嘱她:“迟则生变,牢记我的话。”
南若忙扶了她起来,璎珞有些不舍的带着几个小丫头一起走了,南若就感觉内心闷得透不过气来。
南太夫人此时正坐在宴息室的紫檀雕西番莲的罗汉床上,神采乌青,殷嬷嬷谨慎翼翼地奉了茶,南太夫人接在手里,顿了会儿,才发作起来,将茶盅重重地顿在了紫檀木的小几上,就有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传出来。
“她背上的伤堪堪才好,又落入寒潭里九死平生,再杖责,转头她祖父晓得了,定然会迁怒与我,”南太夫人说到这熟行不自发地捏了捏衣袖,“我看现下她院子里的人还是多了,你畴昔静悄悄儿地把那些人都调派去别处当差,另遣两三个信得过的人守着她也就是了,让盯着她,不准放她再迈出院子一步,你二奶奶、四奶奶和两个女人如果问起来,便说是我拘着她学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