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智略一沉默,而后道:“言施主曾助我回密宗,此番换我助施主一臂之力。请说。”
原音流:“自是如此。”
声音落下,风声响起。
年幼的释尊正在铺着厚厚皮褥的高座之上闭目诵经。
原音流:“一便,便于师父打跑好人;二便,便于徒儿立下功绩。”
言枕词:“我想扣问……”
原音流道:“小徒弟来了。”
言枕词二次被噎:“哦?”
言枕词的脑中掠过宣德帝,掠过晏真人,掠过无智无欲,掠过令海公主,还掠过方鸿德。
风也静,水也停。
原音流:“师父知我,我知师父。”
无智道:“若西楼无欲无求,不知西楼赶在言施主之前来密宗,又为何事?”
无智的双眸越见敞亮,敞亮当中,他的面庞只见慈悲圣慧:“哥哥同我说,‘如来成正觉,众生堕三途,现在统统因果皆美满。’”
一把无形的利刃于措不及防间狠狠刺入无智心中的伤口。
言枕词:“莫非是带人抓住魔血的功绩?”
此人穿卷风衫,戴飞雪佩,着流云靴,正负手研讨密宗释尊起居之处,听得背后声音,转过身来,端倪如画,笑意盈盈,恰是原音流。
此言似佛语。
宝扇华丽,正合扇舞。
耳中则闻声越来越多的声音,火焰的声音,诵经的声音,殿外密宗部众悄悄的脚步声,扳谈声,统统天下的声音。
原音流摇扇:“此举有两便。”
火光亮灭,这八部壁画似在明灭的火光当中绕壁游动,一同保护端坐在金柱当中、壁画之下的年幼释尊。
无智目送言枕词消逝面前,再待半晌,便自高座而下,回身来到大殿阁房。
他还未行动,只听“当啷”一道兵器齐齐出鞘声,无数人于黑夜中俄然呈现,神采冷肃,将言枕词与原音流包抄此中!
光亮昌大。
那扇遮住了人的面孔,只余一双眼睛,在这魅惑的夜色里回眸一顾。
刹时,月暗花落,音碎剑起。
言枕词:“愿闻其详。”
无智道:“一贯都好。”
而后原音流倏然收势,以扇遮面,回身回眸。
声音出喉,干涩破裂,断续不成语句。
原音流不说话,还是怜悯地瞅了自家师父一眼。
无智再道:“我知天书在密宗当中。”
原音流哂道:“实在之言,总有人疑。我无事要释尊做,释尊做好本身的事吧。”
又有甚么人常常都在?
原音流唇角噙着浅笑。他看天上月,月下花,俄然说:“好风好月好景好人,师父可有兴趣,吹一曲短笛?”
好风好景好月好人,他忽起兴趣,因而几步向前,伸开折扇。
言枕词肩不脱手不抬,只向后振出一道劲气。劲气似气掌,推着那壶酒落入言枕词手中,言枕词就势尝了一口。
言枕词哑然:“你又晓得我会吹短笛了……”
有一本天书。频频现身,皆在混乱之地;现身之处,俱为混乱中间。
言枕词又问:“言某还想扣问,释尊可知天书安在?”
无智道:“我已照西楼的意义答复言枕词了。”
丢失的一截线索讨论续尾,连通委曲。
夜色悠悠,四周更温馨了,不知何时,连虫鸟的叫声也听不逼真。
原音流叹道:“只得一壶浊酒,没法入喉,贡献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