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四叔是康家脾气最开畅的人,属于那种有点儿没心没肺的人,对于家中大事小事普通都很少过问,常日里对于银钱也从不计算,非常受康家小辈们的欢迎。
康三叔现在那里还不明白,心中暗恨,想不到老迈两口儿这么奸刁,他们定然已经和三房的老两口达成了和谈,不然老五和老六不会不管他许下的好处而不肯开口帮他,只是不晓得老迈两口儿许的是甚么好处?
康二郎咽了口唾末,才拿起供桌上的香,重新扑灭,却只听呼的一声,又冒起一小团火来。
天气垂垂亮了起來,早餐尚将来得及用,康家的男人们又聚在了一起,早餐后就连续有人上门祭奠了,在这之前必须先把过继的事情定下来。
“那四弟倒是说说二叔二婶想受谁的香火,你的么?”康大郎调侃道。
灵前祭拜的东西最忌产生非常,因为人们对于神鬼之事总存在一种奥秘的心态,出了甚么事人们总会不自发的往神鬼方面遐想,此中最严峻的就是鬼火一事。
康大伯的神采非常的丢脸,沉着脸一言不发,内心却在打鼓,他一贯敬鬼神而远之,明天的事让贰内心有些惊骇,莫非真是老二两口儿显灵?
“时候有限,让妍儿上香吧!”康四叔深思一会后开口道,“二哥二嫂无子,妍儿为他们上香也算说得畴昔。”
小九双眼一瞪,辨解道:“我甚么都没看到,只看到四哥在供桌前站了一会儿。”
小十一传闻有好吃的,顿时髦高采烈,小胖手指着小九说:“我听到九哥跟七哥偷偷说话,九哥说他夜里看到四哥起来在供桌前站了好一会儿,说四哥必定在香上动了手脚。”
康三叔悄悄骂娘,欲再说甚么,却被一向沉默的康四叔打断:“刚才的事情或许是不测,让二郎重新试一次。”
“让你父母挑,如何挑?”族长一脸的猜疑。
灵堂内的氛围很诡异,半晌的安好后,康三叔先开了口:“二哥二嫂这是不想受二郎两口儿的香火啊。”
康二郎忍不住惊叫出声,失手将香扔了出去,神采一片惨白。
柳氏对阿谁胖乎乎的男孩儿说:“小十,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跟族长说一遍,转头大伯母给你做好吃的。”
柳氏急了,“你不是还说看到你四哥在桌上洒了东西了?”
族长便问康妍的意义,“如果二郎不能过继,那就从你三叔家的四郎或者八郎里挑一个,你如何想的?”
小九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流出鲜红的血丝,他悄悄拭了下嘴角,看向康六叔的眼神中有着较着的恨意,“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看到。”
康四郎神采一变,如何能够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他明显在香上动了手脚的,为甚么康妍却能点着?莫非她看到本身动了手脚,想到这类能够,康四郎的神采顿时更丢脸了。
他开了口,世人都没有辩驳,眼下这类景象让康妍上香是最好的挑选,如果康妍上香也着火,那这事就透着邪门了。
“对,二郎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点香。”康大伯如梦初醒,叮咛二郎。
此言一出,康大伯一家神采骤变,康三叔和康四郎则有些喜上眉梢。
康六叔上前一步,喝斥小九:“小兔崽子,你是不是看到你四哥在香上洒甚么东西了?快奉告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