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车夫对视一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摇着头感慨道:“这都多少年没人跟爷说过这类话了,今儿真是破了天荒了。小子,你选吧,左手还是右手?”
冯良可没那么多想的,本身这边来了这么多人,他正对劲呢,扬着头大声道:“曲解?我看不是曲解,你们偷偷摸摸的把车停在我们村里,必然是来偷东西的!”
她这么一说,大师都看了畴昔,公然瞥见冯纲领的媳妇儿站着一个穿戴青灰色夹袍的男人站得远远的,身后花匠背着背篼,里头也是装满了看不清模样的草叶子。RS
族长越众而出,冲着两个车夫微微抱拳问道:“两位豪杰有礼了,不知两位来我下河村有何贵干?”他这么说只是走个过场的客气话,毕竟冯槐来家里叫他的时候早就说清楚了后果结果,传闻有人出了三百两银子买山上的野草,就是族长也一样红了眼,叫上了村里的壮汉就过来了。
想到这里,族长才一阵后怕,他刚闻声人家拿三百两银子买山上的草,一时迷了心窍就冲动地跑了出来,此时才想起来,花得起三百两银子买野草的,必然是非富即贵的,只怕招惹不起。再听人家这俩车夫说话就跟横行街头的地痞一样,更是悄悄恨起冯家人来,此次只怕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了。
车夫放下鞭子,顺手就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五六寸长的刀锋闪着寒光。他高低打量着冯良,匕首在手里顺手玩着,仿佛在衡量如何动手得好。
这俩人明显在本身的地盘上,竟然若无旁人地筹议是断他的手还是挑手筋,涓滴没有惊骇的神采。冯良混劲犯了,大声嚷嚷起来:“你们俩瞎了狗眼的老东西,也不瞧瞧这是甚么处所?在我们下河村儿还敢撒泼,想不想走出村庄了?”
几近是一出林子,李掌柜便闻声了山脚的喧闹声,不由皱起眉头道:“如何了?安伯,您先去瞧瞧,让何花匠他们先歇会儿。”
内心想着这车过会儿就该改姓冯了,可得好好跟那些狐朋狗友们夸耀一把,忍不住就伸手想要掀了车帘来看。那俩车夫固然在闲谈,眼睛可一向不错地盯着他呢,见他伸脱手来,抬手就是一鞭子甩过来。不过并没伤人,只是挽了个响鞭,唬了冯良一跳,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还觉得是那里来的豪杰呢,本来是个怂货!”
见族里来了人,孙氏和冯良更是长了胆气,冯良朝族长迎畴昔,嘴里还告着状:“族长伯伯,你可得管管,这不知那里来的地痞跑到我们村儿,鬼鬼祟祟的,说不定就是来偷东西的。我不过上前问了两句,他们便要剁我的手,还说咱下河村儿的都是怂货……”
车夫不耐烦了,拿马鞭敲了敲鞋底,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垮着脸说:“老婆子你装甚么呢?刚才我们还送你家人归去,转眼你就不熟谙了?另有你个小软蛋,当着爷的面儿就敢倒置吵嘴告黑状啦?在爷跟前儿抖得起威风的,你还是第一个,往回那些都做了爷的刀下鬼了,莫非你也要排着队上来?”
另一个也不屑道:“明显是你个小兔崽子见我们在一边儿闲谈,想上车去偷东西,叫我们逮个正着,你倒另有脸跟爷说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