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冯良的狐朋狗友,很有点儿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的意义。
“你生下来,听捡生的说是个女娃儿,你爷爷扭头就走了,要捡生婆把你直接灭顶算了,可你爹娘舍不得,硬是护了下来。不过那些日子我也不在,都是听人说的。仿佛厥后没两年,你母亲又怀了,你这小丫头电影不知如何……”她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考虑用词,又仿佛是有些难以启口,末端还是持续说:“传闻是你拌了你母亲一跤,摔下去就滑了胎,落下全须全尾一个男娃儿,这才招了你爹娘不待见。”
竹枝没想到她竟然提及了旧事,莫说是她,就是这身子的原主只怕都不是很清楚,听得目不转睛地。真是一波三折啊,妯娌俩前后脚进门儿,前后脚怀胎,末端一个生了宗子长孙对劲洋洋,一个生了女娃儿被公公不喜,传闻他们护着女人,竹枝就心头迷惑,再传闻小时候害陈氏落了男胎,被陈氏佳耦迁怒,说不出是甚么滋味儿。莫非身为女子便是一种原罪么?
话音未落,里屋的门给翻开了,李秉诚一头撞了出去,昂首瞧见竹枝跟罗素云坐在床沿,红了老脸手脚都不晓得往哪儿摆了:“这,这你在屋啊?侄女儿也来了?”
虽说质疑了两句,到底此性命关天,也没人多说甚么。人家怕银钱不敷,找乡邻借点儿应急也是说得畴昔的。可跟着瞧见竹枝跑过来,就有人替冯家抱不平了:“哎,你倒美意义啊!冯良都叫你害成如许了,你还往前凑甚么凑?找打还是如何?”
罗素云一听就竖了眉毛起来,指着竹枝骂道:“我刚说你开了心窍,如何又胡涂起来?莫非就任由他们争光你不成?不可,前次老娘吃了亏这内心还没舒畅呢,今儿又奉上门来了,不准我落井下石,还不准我打落水狗么?你不去?我去!”说着就往外头冲。
竹枝点了点头,低声催促她道:“晓得您是至心疼我,我也不跟您说甚么别的。归正这银子来得轻易,两个弟弟结婚、玉碗表妹出嫁,都少不了花消,就只当是我这不成器的表姐给他们弥补的,您就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