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易?竹枝有些难以置信,转头看了李管事一眼,他就跟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吃菜、饮茶。
竹枝抖擞了一下精力,细细问了青阳花圃里的环境,立即便找到了关键地点。思考了半晌道:“李管事还记得我们挖到墨兰的处所么?”
赵管事喜出望外,从速说:“不瞒罗娘子,墨香居收买花草,有个限度,鄙人自作主张,按最高的悬赐给罗娘子,五百两,不晓得罗娘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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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转念一想,也是,甚么二皇子,静王的,都跟她离得远远的,没甚么干系,就算是人家斗法,想必也扯不到她一个小女人身上去,再听李管事也说不亏,更是放了心。用心吃菜,谈天。
拳头大小的罐子,里头的植株不大,也就五六个叶片儿,娇俏敬爱。青阳李记的花草铺子不大,前堂花圃来往的买卖根基都是李管事拢着,一瞧便晓得代价,冲着竹枝一翘大拇指道:“是个惹人爱的好东西,你倒是本事,又是从那里寻来的?”
这下子竹枝瞠目结舌,不晓得该如何好了。RS
竹枝没想到他问这个,天然不好说本身宿世是开过花草店的,要找个借口,不过不能再用青阳爷爷托梦的借口,低头想了想道:“不瞒赵管事,小妇人往年也只是个村落农妇,那里晓得侍弄花草的雅事,实际是做了个梦。说来诡异,您二位不要见笑。那梦中景象醒来便忘了大半,仿佛是在一个开满鲜花之地游逛,现在瞧见花草,大半就叫得着名来,这一味也不例外。”
竹枝想起来便忍不住笑,也不卖关子,奉告他道:“捡来的。前些日子闲逛,有个花草铺子门外头丢了两盆儿不要的花草,此中就有这个。我瞧着仿佛没见过,他们又养不活了,便求了来。万幸竟然叫我给赡养了,还不晓得那家的掌柜晓得会哭成甚么样呢!”
竹枝浅笑沉吟,抛了个价码出来:“两莳花草,并莳植养护的体例,一千五百两。”
这类事情,若不是李管事倚老卖老,真没脸说。可这小娘子颇对他的情意,也是自家掌柜看重的,少不得就多说了两句,见她不答话,也就不好再说,转而问起墨兰的事情来。
见她不答话,李管事沉吟了半晌又道:“按理说,你的事情轮不到我这外人多嘴,不过瞧在我年纪一把的份上,你且担待些。这女子出了嫁,天然是依托夫婿,你夫家阿谁模样,倒是个靠不住的。可你若不做个定夺,莫非背个‘逃妻’的名声过一辈子?你那男人倒是无所谓,另娶一个也就是了,可你今后如何办?”
竹枝安抚地冲着他笑了笑道:“我也不瞒赵管事,这个种类的花草,满天下也找不出来,是一个西域的行商带过来的,普天下也只得我手里这一份儿。倒是另有一种,跟这个是同一个种类的,表面分歧。您瞧这小草儿的模样,惹人垂怜,想来定是深闺蜜斯们爱好的,配上几个都雅的小盆儿,何愁卖不出个高价来?”
刚才她开价的时候,李管事偷偷在中间给她打手势,她才敢一下子抬了这么多的代价,只是不晓得李管事是个甚么意义。按说照着本身与李记的干系,倒不如直接卖给李记就是,代价也不会低,为甚么李管事叫她卖给墨香居,只是加点代价呢?
竹枝见他神采不好,估计他也做不了主,也不焦急,夹了一筷子菜渐渐吃。只是瞧瞧拿眼去看李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