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点头:“天然是能的。”
她倒是故意想要探听一下现在冯家、罗家的事情,不过想到李管事一个男人,又是在离下河村那么远的县城里头,想必也不清楚,便只问了几句现在李记的买卖可好之类的话儿。
李管事想起她指导找到的墨兰,现在虽不是李记买卖金额最大的种类,单论单价和名誉,也是天下闻名的,不由点头:“你这运道可真是好,莫不真是青阳爷爷偏疼么?”
李管事笑道:“那里是不晓得,只是背面各有高台,并不惧二皇子罢了。暖香坊大股东是先皇胞弟静王的,缤纷坊奥秘得紧,只晓得背景硬,到底是谁家仆人却没人清楚。是以这三家才成为当朝三大花坊,若不是花草这东西不好运输,只怕青阳我们李记也做不了大。”
谁知大丫拿到手里便是一惊,明白日的迎着阳光细细看了,还给她道:“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类事情,若不是李管事倚老卖老,真没脸说。可这小娘子颇对他的情意,也是自家掌柜看重的,少不得就多说了两句,见她不答话,也就不好再说,转而问起墨兰的事情来。
那头赵管事思忖了半天,终是不敢开口答允。吃了两杯水酒,借口要去如厕出了门。不过竹枝猜想,是归去找掌柜汇报去了。
竹枝与李管事对视一笑,点头道:“赵管事请说,小妇人知无不言。”
传闻她手里另有一种差未几的植物,赵管事想要获得这花草的表情更是火急了些,想了想便鼓着勇气道:“那就请罗娘子开个价罢!”
赵管事得了字据,回铺子里头覆命,又命人将统统的熊孺子和碧光环取来,竹枝跟着畴昔,给花匠把熊孺子和碧光环的习性、养护之法细细讲了一遭。
赵管事便请了李管事做见证人,立了字据,三人各自签书画押,约了明日,墨香居派人去将统统的熊孺子和碧光环取来,竹枝再抽一天时候,将养护之法细细讲给花匠们。
竹枝转念一想,也是,甚么二皇子,静王的,都跟她离得远远的,没甚么干系,就算是人家斗法,想必也扯不到她一个小女人身上去,再听李管事也说不亏,更是放了心。用心吃菜,谈天。
只是对于竹枝的“梦得花草说”,赵管事另有些将信将疑,成心问了其他几本铺子里头有的花草,竹枝提及来头头是道。赵管事便不得不信了,他特地跟李管事问了竹枝的事情,晓得她的确就是青阳乡间的一个农妇,因为将墨兰卖给了李记,夫家要谋夺她的银子不成,逼得她离乡进京,对竹枝 又生了几分怜悯。
赵管事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墨香居家业大,一千五百两不是拿不出,只是他一个账房管事,固然看着面子,都是主家给的,这价码越了他的权限,做不得主。想要跟李管事求救,希冀他说个话儿让这罗娘子降点代价,俄然又想到人家也是同业,不由头疼欲裂,不晓得如何作答。
李管事便叹了口气问她:“你现在就这么跑到都城来了,青阳的那摊子事儿,就那么丢下了么?”
赵管事喜出望外,从速说:“不瞒罗娘子,墨香居收买花草,有个限度,鄙人自作主张,按最高的悬赐给罗娘子,五百两,不晓得罗娘子意下如何?”
李管事之前听着他们说话,一向没插嘴,脸上还做出不在乎的模样,可桌子下头对着竹枝手势做个不断。见她问了,叹口气答道:“你可晓得这墨香居是谁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