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便有些急了:“罗娘子感觉少了?实在是端方如此,何况您也晓得,鄙人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如果您还不对劲,只能等我家掌柜的返来商讨再定了。”
赵管事在中间儿听着也是一副钦慕之色,腹中暗骂不晓得是哪家不长眼的,竟然把如许的宝贝往外头丢,还好巧不巧地叫她给捡去了,更巧的是人家专门的花匠都没养好的,到了她手里就活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不过眼下最首要的还是从速把这事儿给定下来,已经有位朱紫买走了,说不定就入了朱紫的眼,跟着便会流行起来。
李管事之前听着他们说话,一向没插嘴,脸上还做出不在乎的模样,可桌子下头对着竹枝手势做个不断。见她问了,叹口气答道:“你可晓得这墨香居是谁家的财产?”
竹枝瞧了李管事一眼,忍住笑意,暴露苦闷的神采来,游移道:“既然墨香居有此要求,自当从愿,只是这代价……”
这个竹枝如何晓得,是以点头,嘴里还道:“我不晓得,本来我是想卖给墨香居,可见了您又不想卖了,还说拿两盆来,请您带给李大哥呢!”
中间侍从声音阴柔,笑着阿谀道:“王爷心好,珍惜几位公主,对王妃也是爱重有加,要不然,她们敢为了这么个花儿草儿的就跟您闹腾?”
赵管事又问:“这花草的名字、养护体例、培植体例,罗娘子能够尽述?”
李管事对这养花的技术不是很懂,闻言便点头道:“归去便跟花匠们说说,叫他们参详一二,如果可行,叫掌柜的再给你包个红包!”
竹枝听着心中生暖,原觉得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本来人家还是照顾着她。
竹枝想起来便忍不住笑,也不卖关子,奉告他道:“捡来的。前些日子闲逛,有个花草铺子门外头丢了两盆儿不要的花草,此中就有这个。我瞧着仿佛没见过,他们又养不活了,便求了来。万幸竟然叫我给赡养了,还不晓得那家的掌柜晓得会哭成甚么样呢!”
中间服侍的赵管事一听,腿就软了一下。本来当日买走了罗娘子那盆熊孺子的,是宫里的闵阳公主,难怪转头他跟掌柜的一说,掌柜便说甘愿加些钱也要弄到这些花草。能得了宫里朱紫们的爱好,这一千八百两花的委实不冤。
李管事便叹了口气问她:“你现在就这么跑到都城来了,青阳的那摊子事儿,就那么丢下了么?”
见她不答话,李管事沉吟了半晌又道:“按理说,你的事情轮不到我这外人多嘴,不过瞧在我年纪一把的份上,你且担待些。这女子出了嫁,天然是依托夫婿,你夫家阿谁模样,倒是个靠不住的。可你若不做个定夺,莫非背个‘逃妻’的名声过一辈子?你那男人倒是无所谓,另娶一个也就是了,可你今后如何办?”
赵管事得了字据,回铺子里头覆命,又命人将统统的熊孺子和碧光环取来,竹枝跟着畴昔,给花匠把熊孺子和碧光环的习性、养护之法细细讲了一遭。
赵管事在桌边坐下,饮了杯茶问:“记得罗娘子说这草是您在城内花草铺子捡来的,可罗娘子如何就熟谙这草呢?”
赵管事便请了李管事做见证人,立了字据,三人各自签书画押,约了明日,墨香居派人去将统统的熊孺子和碧光环取来,竹枝再抽一天时候,将养护之法细细讲给花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