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哥,郎中说你失血太多,该多补补。你尝尝这个,好喝么。”
大抵有两炷香的工夫,她听他提及故乡茂州的山川风景,有奇峻宏伟的高山、奔腾险要的峡谷、云峰雾绕的雪峰、春暖水溶的浅滩,有她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鱼和菌子,另有浑厚风趣的樵夫。
不然, 太对不住她那几日的煞费苦心了。
竟然还带挑食的?
这碗鱼汤过后,梁靖尝到长处,又跟玉嬛报了两样想吃的东西。
玉嬛便含笑承诺,规端方矩坐在绣凳上,内心敲着小鼓。
“这小我真是……伤都没好呢, 如何又站着吹风。”
石榴乖觉地续茶,两人断断续续地聊着,直到梁靖面露惨白,咳了几阵,玉嬛才依依不舍地打住,起家告别,“晏大哥身材不适就先歇着养伤吧,早晨我再叫人送些汤过来,给你补身材。”
客院里服侍梁靖的都是谢府丫环,要串个供词实在易如反掌,玉嬛今凌晨起便编了个要出门逛的由头,叫人说给客院的丫环听, 而后安坐在东跨院里, 渐渐地靠窗誊抄谢鸿给她安插的碑文。
人间那么多苦闷的事,除了能醉解千愁的杜康,这熨帖甘旨的食品也能叫民气中欣喜。
她站在院门口抱怨,无法的声音随风送入耳中,柔嫩动听。
梁靖一眼窥破,便伸手畴昔,“给我。”
有没有悔怨过当初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