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动静便递到了梁靖跟前。
秦春罗没甚么急智,被俄然问起,竟自语塞,想不到除了金银器物外的彩头。
“谢女人——”挺熟谙的声音, 带着一如既往的刁恶语气,“好巧啊。”
清丰府折冲都尉,秦骁。
玉嬛回身, 恰好撞上那双满含挑衅的眼睛。
那些在谢府四周鬼鬼祟祟刺探的人,竟是秦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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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唇角动了动,面不更色地接过,“多谢操心。”
玉嬛笑而不语,径直进了屋,揭开那缠枝红漆的锦盒,从中捧出一碗乳鸽浓汤,“喏,晌午才做的,味道可香呢。喝一碗,对伤势有好处。”
沈柔华比她准头高,六支内里进了五支,在女人中间算是少有的。
……
这话激起了秦春罗的好胜之心,哪怕刚才只是寻个借口讽刺,这会儿也不得不接招。遂嗤笑了下,“好大的口气嘛,畴昔比比看!”
冯氏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秦春罗脸上已然露了对劲之色,就等季文鸳投偏落败。
轮到这边,玉嬛先投,也只进了两支——按本日设的间隔,女人家大多都这点本领。
回到府里,稍歇了会儿,便叫石榴拎着,往客院去。
时候一久,秦春罗内心不舒畅,便格外爱挑玉嬛的刺。
梁家督着军权,儿孙也常射箭游猎,箭支是常备的,仆妇丫环们很快备了高颈瓷瓶和箭支,沈柔华跟秦春罗结队,玉嬛跟季文鸳一道,比赛投壶。
上头写得简练,说克日城中哄传之事,已有端倪,永王明察秋毫铁面无情,正犯在灾害逃,但此中另有隐情,只因秦府封闭周到,难以通报动静。若秦春罗另有救援之心,请她明日往宏恩寺相会,牢记勿令外人晓得,亦须瞒着秦夫人,免得动静太大打草惊蛇。
“你有体例?”
客院里诸事齐备,笔墨纸砚也不例外。
到了这般局面,以沈柔华善投壶的名声,那边几近稳操胜券。
她的面貌生得不错, 父亲秦骁是正四品的折冲都尉,伯父又是魏州驰名的富商富商,有钱有权。魏州城常有宴席,少年男女们也能借机会面,她本就贪慕梁家权势,见年纪相若的梁章翩翩少年风韵出众,芳心暗许。
秦骁虽是个粗暴的武将,跟谢鸿却没过节,宦海上偶尔遇见,也都客气有礼。谁知教出个女儿,倒是这般爱挑刺谋事,不知是小女人脾气使然,还是受了爹娘的影响。
“这可不是没头没脑。”玉嬛绕过桌案,走到他身边。
秦春罗一袭鹅黄锦衣, 腰间翠绿的襦裙绣了金线, 阳光下夺目光辉。
后晌宴散回府,坐在马车里,冯氏还提起了这事。
石榴惯常服侍玉嬛读誊写字,做事非常机警,很快便研好磨,取了张素净的宣纸放开,拿镇纸压着,又蘸笔递到玉嬛手里。
三言两语商定了,秦春罗自发胜券在握,嗓门不低,吸引了很多人来,一道去凉亭,跟沈柔华说了。
马车逛逛停停,玉嬛很快将秦春罗的事抛之脑后,不时便要下车,亲身去挑些糕点小食、蜜饯干果,买了让仆妇拎着。颠末一家专门做药膳的食店时,想起府里那位重伤的客人,又叫泊车,特地买了两份补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