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借着这个坡拉着春武去河边,她敢和婆婆吵吵两句,可不敢和沈老头犟嘴。何氏走后,沈婆子拍了拍春文:“从速吃,吃完了都歇歇去。”
一样的场景也上演在西屋,不过氛围就没东屋这般调和了,春文跪在何氏跟前,春武在一旁嬉皮笑容,何氏看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也跪下!”
又是鱼又是肉的。
“唔,是该送!如果再能捉只野鸡就好了,让大山领你去,老二他们去县城了?也不晓得能不能找着活计?”沈婆子将铜钱数了两遍放进衣柜里的钱罐里。
在出来用饭之前王氏就交代过少吃些鱼,吃完饭回屋吃她那一碗。
“哎哎,路上慢着点。”待人走远了,王柳香才同中间的一个媳妇说,“别看沈成才家常日里不打眼,这家底还挺丰富的。”
春武不干:“为啥,我又没出错!”
自从前后三个嫂子嫁进门,沈成梅确切不如何干活了,她本年已经十四,再一年就该说亲。只要不是忙的腾不开手的人家,这个年龄都不再让女儿干重活,只做一些轻松的活计,毕竟女儿一旦嫁出去,就和在娘家做女人时不一样了。
“哎呦,你个死老头子,你声小点儿,你还来劲了是不?”沈婆子翻了个白眼,看着炕桌上的铜钱说,“卖了这多钱呐。”
王柳香看着着仓猝慌的花莲,嘴角撇了撇,小声嘀咕:“嗤,你又不消上炕服侍男人,能有啥事?”
何氏嫁过来九年了,还是第一次被公爹怒斥,当下涨红了脸。平常她也不是没训过女儿,老两口可向来没这么下过面子,还是在几个孩子面前。
春武在屋里连鱼带汤半口不剩,已是半饱,这会也不眼馋那条鱼,而是将目光盯在白菜里的肉丝上。
一向比及下晌也没见儿子们返来,沈婆子去后屋抱稻草筹办做饭,在西屋窗檐下停下:“老二家的,下晌了。”
能够是饿急了,几小我吃的都有些快,看在别人眼里就特别香。春武爬上条凳,伸手拿了饼子沾着萝卜汁就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捻了块萝卜忙不迭的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