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音顿首,而后渐渐昂首,声泪俱下:“弟子几个月前分开宗门,返来的路上竟被……竟被陈茵师姐截下。她……她想杀我,她想杀我!弟子与她周旋很久,才幸运逃脱。还请掌门为弟子做主,给我一个公道!”
“我,我……”辰音一副无措的模样。
辰音听得云里雾里:“你倒是讲清楚些。”
辰音抬首,满眼害怕地看着陈进:“弟子……弟子不敢说。”
辰音微微垂首,内心开端了几度考虑:“陈家在观云宗扎根极深,难保这个结丹期男修不是陈氏的附庸。别到时候不但没有挽救我,还和陈茵联手,把我给灭杀了。”
旋即她摇了摇首:“再有甚么蹊跷,我也错失了灭杀辰音的良机。罢了,今后再说吧。”
“你没传闻过言多必失?”柳知谦嘲笑,“何况权位之争,何其隐蔽?又如何能等闲说出口?”
净忧掌门老眼微阖:“我天然不会想到,你会逼迫我交出掌门印玺。”
柳知谦似笑非笑:“我去看看热烈。”
“方才企图灭杀我之人,乃是陈远长老的孙女陈茵,夙来霸道,教我备受凌辱。”辰音一脸诚心,“长辈唯恐现在归去,又被她在半路上拦下了,以是,以是……”
辰音估摸着那陈茵快追上来了,赶紧朝着男修拜了一拜:“本日长辈逢难,幸有柳伯父路子此处,略施援手,感激不尽。来日必然结草衔环,酬谢伯父恩典。”
因而他就待在半空中,对着辰音挥了挥手:“你先走便是。”
陈茵咬牙切齿:“天然认得。”
陈茵一脸不耐烦:“门规?我不是说过了,门规之于我,不过是个安排罢了。”
世人本来在等净忧交授掌门印玺,俄然出了这个变故,都有些不知所措。四下顿时温馨了很多,辰音和净忧之间的对话也被世人听了个明白。
“我如果害怕他们家,我便不配姓柳了。”柳知谦渐渐答道,“柳陈两家,有些纠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总之他们不会宽恕我,我也不成放过他们。”
辰音缓缓抬眸,一脸当真地看着他:“那你呢,你是否害怕陈家的权势?”
“柳知谦。”男修懒洋洋地应了一句。自恃修为高深,天然不怕报上名号。
阿谁弟子不认得辰音,还当她是门外的散修,来看望柳知谦罢了。听她问了这么两句,便打量了她几眼,美意提示道:“掌门自有掌门的事理,这位道友千万别胡乱探听,免得招来了杀身之祸。”
但她又想,这男修既然已经停下了脚步,想必对此同门相杀之事是有些在乎的。倘若他与陈家没有干系,恰好可觉得此事做个见证。结丹期的修为,也不至于受陈家长老的权势所迫,胡乱挑衅是非。
“敢问掌门,若蓄意殛毙同门,该当如何措置?”辰音大声问道。
辰音小声嘟囔:“话说一半留一半,没见过这么吊人胃口的。”
另一边的辰音拂了拂袖袖,对柳知谦道:“前辈能够走了。”
净忧看着辰音,心想:“这个女修方才非常害怕地看了一眼陈进,莫非是陈进企图殛毙她?她倒是聪明,晓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免得我秉公包庇。”
陈茵来时恰好闻声这一句,便也知此二人是昔日了解。她自是不会同一个看不出修为的人作对,瞪了辰音一眼,回身飞远。内心暗恨不已:“辰音如何有这么好的运气?恰好让她遇见一个长辈庇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