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男修离她们不近,堪堪要飞走了。辰音见他穿戴观云宗的道袍,且有结丹初期的修为,电光火石之间便下定了决计,扯着嗓子大喊:“师姐,我们一同拜入观云宗,你当真一点同门交谊也不顾,要置我于死地吗?”
但她又想,这男修既然已经停下了脚步,想必对此同门相杀之事是有些在乎的。倘若他与陈家没有干系,恰好可觉得此事做个见证。结丹期的修为,也不至于受陈家长老的权势所迫,胡乱挑衅是非。
世人本来在等净忧交授掌门印玺,俄然出了这个变故,都有些不知所措。四下顿时温馨了很多,辰音和净忧之间的对话也被世人听了个明白。
“她说你企图取她的性命,是否失实?”
“那倒也一定。”柳知谦见她跟了上来,倒也没拦着她,还表情颇好地回了她的话。
那人答道:“师叔有所不知。月前陈进长老回山,筹算包办门中琐事,本日便是掌门授予他印玺的日子。现在正在停止大典,师叔可要去观礼?”
陈进看着他不经意间把掌门印收了归去,顿时神采一变。再看着地上跪着的辰音,心道:“这是何时招进的女弟子?竟来坏我的功德!”
辰音望向停止授印大典的处所,那儿人声喧闹,几近合宗弟子都堆积在了此处。她神态落拓地走了畴昔,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待会儿你便晓得了。”
旋即她摇了摇首:“再有甚么蹊跷,我也错失了灭杀辰音的良机。罢了,今后再说吧。”
观云宗的掌门是个垂老迈矣的父老,道号净忧,恰是元婴前期,与陈进的修为不相高低。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聚了过来,微不成见地叹了一口气。
辰音转眸看她:“师姐,你还道你出身陈家,纵使冒犯门规,也没有人胆敢罚你。如何现在就不敢承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