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管家闻言大惊,紧接着又大喜,赶紧急走到门口,对来人问,“太子妃进城了吗?车夫在城门口接到人了?”
福管家急跑两步,想起报堂厅内还坐着赵清溪,赶紧又折返来,道,“赵蜜斯,您先坐,老奴先失陪一下。”
第六日,快晌中午,门口有人禀告,“大管家,赵蜜斯来给太子送书了。”
那人带路,同时说,“北门口。”
车夫连续守了五日,也没接到人。
福管家小声说,“南楚的确是安平,但西南番邦小国不太安静,迩来殿下便劳心这些事儿。本日固然闲赋在府,但还是不得闲。”
来福一怔,“您不是从南城门而来?”
福管家连连点头。
车夫手里拿着福管家从太后给太子选妃的花名册上临摹下来的那幅画卷,每日睁大眼睛瞧着,看城门口进京的哪个女子像画册上的太子妃。
云迟正在翻阅奏折,克日皇上又病了,朝务都推给了云迟,朝臣们的奏折天然也都送来了东宫,云迟书房的桌案上堆了厚厚一摞奏折。
赵清溪笑着将书递给他,温婉隧道,“这书是孤本,派下人送来我不放心,怕给弄丢了或者弄破了,摆布我闲来无事,走一趟也累不到。”
福管家再顾不得赵清溪,赶紧跑出了报堂厅,跑了两步,对一人叮咛,“快,快去禀告太子,就说太子妃来了。”
福管家来到报堂厅,笑呵呵地给赵清溪见礼,道,“太子殿下正在批阅奏折,叮咛老奴将书收了就好,实在您不必亲身来一趟,派个下人将书送来就是了。”
花颜一笑,“听闻京北三十里有一处半壁山净水寺,寺中抽姻缘签非常灵验,我便折道去尝尝。”话落,她从袖中拿出一支签,递给来福,“我的姻缘也事关太子,你拿给他看看吧。这大凶之签,仿佛不是个好兆头,趁着我还没入东宫,你问问他,要不要换小我做太子妃?”
福管家感觉坐在墙头上的女子,就如日月一起集在了那一处一样,让人见了,有些移不开眼睛。他呆了半晌,才惊醒,悄悄感觉只要这面貌才配得上太子殿下,当得上花颜这个名字。同时又汗颜,敢爬东宫的墙头,古往今来,她是第一个。
赵清溪又摸索着问,“这么说来,本年父亲寿宴,殿下应当得空去府中坐坐了?”
那人喘着粗气说,“不是在城门口,是在……在我们府门口……来了两个女子,单身前来,此中一人说她是临安花颜……”
花颜眨眨眼睛,“我进京时,确切没看到北城门口有车夫。”
福管家呵呵地笑,“宰铺夫人实在太无能了,这京中不管谁提到夫人,都要竖起大拇指。”
但是没想到,太子选妃当日,不按常理出牌,随便地一翻,就翻了大半本出去,翻中了名不见经传的临安花家的小女儿花颜,令人大跌眼球。
赵清溪笑着道,“本年父亲寿宴适逢皇上身材抱恙,父亲本来说本年不办寿宴了,但皇上听闻了,叮嘱他必然要办,皇上说想借父亲寿宴出宫透通风,去府里坐坐,没准病就好了。我娘听闻后,不敢怠慢,便从速筹划起来了。”
赵清溪闻言道,“管家您要劝着些太子,身子要紧,千万别累坏了。”
南楚都城最后一株杏花开败时,花颜公然践约而至地踏进了京国京都。
福管家道,“每年宰铺寿宴,殿下都会去,本年殿下还没说,如果得空,殿下想必然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