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溪又摸索着问,“这么说来,本年父亲寿宴,殿下应当得空去府中坐坐了?”
福管家急跑两步,想起报堂厅内还坐着赵清溪,赶紧又折返来,道,“赵蜜斯,您先坐,老奴先失陪一下。”
花颜一笑,“本来是东宫的福大管家,有劳你前来接我。”话落,她悄悄一跳,下了墙头,站在了来福面前。笑着对他说,“我走累了,门口没有凳子,便在墙头上歇歇脚。”
福管家再顾不得赵清溪,赶紧跑出了报堂厅,跑了两步,对一人叮咛,“快,快去禀告太子,就说太子妃来了。”
福管家闻言骇然,赶紧说,“快,哪个门口?带我去看看。”
云迟“嗯”了一声,眼睛不离奏折,叮咛道,“你代我收了就好。”
赵清溪是赵宰铺的独女,不止在南楚都城颇负盛名,在全部天下也是颇享嘉誉,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晓得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外加上面貌姣好,脾气温良,实在称得上大师闺秀的典范。
赵清溪浅笑,“有娘在我头上顶着,我是累不到的。”
那人带路,同时说,“北门口。”
福管家小声说,“南楚的确是安平,但西南番邦小国不太安静,迩来殿下便劳心这些事儿。本日固然闲赋在府,但还是不得闲。”
传闻,太后命御画师制定花名册时,特地叮嘱将赵清溪放在首页,以便太子翻开便能第一个看到。
云迟正在翻阅奏折,克日皇上又病了,朝务都推给了云迟,朝臣们的奏折天然也都送来了东宫,云迟书房的桌案上堆了厚厚一摞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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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赶紧说,“殿下说您这几日就会到,老奴每日都派马车去城门口接,竟没接到您,车夫办事倒霉,转头老奴定然秉了殿下重罚他。”
福管家站在门口禀告,“殿下,赵蜜斯来给您送书了。”
他赶紧垂下头,恭敬地拱手,“老奴来福,拜见太子妃。”
但是没想到,太子选妃当日,不按常理出牌,随便地一翻,就翻了大半本出去,翻中了名不见经传的临安花家的小女儿花颜,令人大跌眼球。
福管家感觉坐在墙头上的女子,就如日月一起集在了那一处一样,让人见了,有些移不开眼睛。他呆了半晌,才惊醒,悄悄感觉只要这面貌才配得上太子殿下,当得上花颜这个名字。同时又汗颜,敢爬东宫的墙头,古往今来,她是第一个。
来福一怔,“您不是从南城门而来?”
福管家一怔,抬头一看,公然见墙头上坐着一个女子,此时阳光恰好,暖风温暖,墙上的女子身穿一件翠青色长裙,肩披一件碧色烟罗华纱,一头青丝,松松地用一根碧玉簪子挽着,没有簪花,亦没插步摇,连耳环都没戴,除了腕上佩带一枚玉镯,周身再无其他金饰,身姿窈窕纤细,懒洋洋地翘着腿随便地坐在墙头上,未施脂粉,却姿容天成,琼姿花貌,丽色无双。
自从福管家得了云迟对于花颜命人送来一株杏花枝的寄意解惑后,便命人赶着东宫的马车去南城门口守着,叮咛一旦见着太子妃进京,立马将她接来东宫。
守门人对福管家拱手,然后转向墙头上,恭敬又汗颜地说,“太子妃在墙头上。”
福管家接过书,笑着说,“您那里是无事儿?老奴听闻您迩来帮着夫人在筹办宰铺寿宴之事。现在宰铺寿诞快邻近了,夫人日日繁忙,您那里能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