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真会说话!要添丁也是mm排在前头,我的破身子,早不能服侍爷了。”
“我家就在江都,那边制茶的工艺还是不错的,我们的茶庄如何没有运作了呢?”
银霜拿了一个软垫靠在沈云溪腰上,半倚半跪在边上给她捶腿。沈云溪又眯上眼,任阳光洒在脸上,非常舒畅。
起家和沈云溪告别,出了东院门,还感觉背上有几个丫头冷冷的目光。
想起这事,不由得恼火。翻遍陈重元房里,也没见到那把绸扇。那厮不知弄到那里去了,真真是明珠投暗了!
叶清潭眼底起了水意,好久没人这么夸她了。她的技术的确好,闺阁时就喜好绣各种小物,特别是给陈重元绣的一幅兰花扇面。
叶清潭收起帐册,只好自嘲:
沈云溪顿了顿,见叶清潭没说话,叹了一声:
“谁说不是,方才大少爷在时,看她们一个个笑得跟花似的,好一副戴德戴德的模样。本来都是装出来的。”
叶清潭的手定格在两页帐册之间,内心翻江倒海似的,面上却安静淡然。朝沈云溪含笑荡起两点酒涡。
方安旭如果真买下一个绣坊倒是好,起码绣坊招来绣女的手工能够细心把关。之前在家时,有个远方的表叔就是开绣庄的,常常来往于江都和泰州。偶尔和叶清潭的父亲聊起买卖,叶清潭也听得一两用心得。特别是看了《卢氏商略》今后,她对做买卖很有兴趣。
“mm年青不懂事,不比姐姐沉稳漂亮。治家理财更是内行,不过姐姐既然看得起mm,mm定然不负姐姐所望,让我们园子的日子好起来。姐姐好好将养身子,早日为方家添丁添喜。”
“是呀,奴婢当时在园子里卖力侍弄梅花,顾姨娘年除夕到赏春园摘梅花饰瓶,一时欢畅就赏了奴婢这个。”
叶清潭微微一笑:
“传闻茶园的茶叶都几荐没摘了,就在那边搁荒着。真是可惜,如果运去江都茶庄,也许炒制包装了,还能卖上些钱。”
“那大夫人赏你们甚么了?”
“你的还不是一样,看你这上面的莲花仿佛能散出香味似的。”半夏不逞强地抢过杜若手里的荷包在鼻下嗅。
杜若仓猝扯住她的胳膊,她不美意义地望着叶清潭。
叶清潭只做不见,翻到帐册前面,才瞥见记取地点在江都的茶庄,已经两年没有记录了。明显破败封闭了。她还不断念:
两人一个穿戴桃粉小衫嫩黄罗裙,一个穿戴碧色对襟褙子,下着荔白褶裙。两人腰上都系着一串翠玉环珰,环上结着吉利扣,垂着闪闪的金丝穗子。
“东风春雨那眼神真让人受不了。要不是我们大少奶奶给她们主子祈福,她们主子气好得这么快吗?真是过河拆桥,不知戴德。”
“奴婢是大年月朔跟着柳嫂子给主子们拜年,顾姨娘赏的。”半夏放下金丝穗子松了一口气。虽说是主子赏的,在厨房干粗活,一向没机遇饰上,今儿还是第一次戴,既镇静又严峻。走路都感觉格外谨慎脚下,恐怕把玉串给碰损了。
两个丫头追上道:
沈云溪穿戴蜜荷色绣着花鸟的绸裙,不盈一握的腰上系着金灿灿的丝带,一头乌发拢成飞凤髻,插着一高一低两支金光闪闪的流珠步摇。单从背影看,已觉姿势万千。身前身后的几个丫头穿戴一色的鹅黄衣裙,远了望去,袅袅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