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原觉得景昭是出于担忧她在路上有闪失,才美意劝说本身,遂笑着应道:“公子多虑了。锦屏整日在王府当中闲来无事,还是我本身去吧。莫要叫外人瞧着,背里地说我不懂端方,毕竟樱儿现在已是半个主子的身份,太骄易了不好。”
锦屏任由樱儿拉着本身的手,跟着她一同走进了正殿。两人在殿内分宾主落座,樱儿叮咛小红给锦屏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仍然面带浅笑对锦屏说道:“本日差人请mm入宫,一来为着我们姐妹实在有些日子未曾见面,我心中实在惦记取mm的身子,另有mm肚子里我那还没出世的侄儿,趁着本日皇上和贵妃娘娘两边无事,请mm来此,我们姐妹好亲亲热热地说说话;二来可巧昨日傅奕大将军差人进京向皇上呈送奏章,顺道给我带了些辽东的方物,此中有一匣是辽东深海里产的海参,我找太医探听过了,这海参熬成粥服下,最是利于安胎,这不,我叫人做了一碗,你先尝尝。剩下的我已命人包好,呆会儿你出宫时带上。”(未完待续。)
樱儿见了锦屏,非常欢畅,将手中的剑交给胡全,上前一把扶起锦屏,高低打量着,笑道:“多日不见,我原想着mm与我闹生分,不肯入宫来见我,本日一见,公然我们姐妹间显得冷淡了些。mm竟不知皇上收了我这个门徒,正每天不断地催促着我练功呢。院子里有风,mm是有身子的人,细心冻着,走,快与我进殿说话。”
待锦屏跟着胡全来到仪凤阁小院内时,却迎头瞧见一身粉红衣裙的樱儿正单独站在院内,正一手执剑,一手用巾帕擦拭鬓边的汗水,乍一看去,那身形、风韵,确乎和已然去世的景暄有几分近似。锦屏一惊之下,忙抬手揉了揉本身的双眼,看清楚了站在本身不远处的确是樱儿,而非故主景暄,这才轻抚了一下胸口,笑着趋步向前,朝着樱儿盈盈下拜道:“臣妇锦屏,叩见娘娘。娘娘何时也练起武来了?”
明天的景象与以往分歧,樱儿竟差了她宫中掌事的宦者胡全亲身来府中邀她入宫相见。锦屏念及本身有些日子没和樱儿见面说话,如若再不入宫,担忧樱儿抱怨本身太不讲姐妹交谊,遂不顾小宛的一再反对,跟着胡全出了东阳郡王府,一同入大明宫到仪凤阁来见樱儿。
来兴儿现在已爵封抚远侯,论身份、职位应在景昭之上,且锦屏本人也有县君的封号,是以,景昭赶紧抱拳向锦屏行礼,随口问道:“夫人不在府中安息,这是要到哪儿去呀?”
而樱儿做了主子娘娘今后,也对她这位昔日的好姐妹关照有加。在得知锦屏已有了身孕以后,樱儿更是隔三差五地便打发人来王府犒赏些吃食、衣物,搞得锦屏既心胸感激,又迫于礼节,不得不一趟趟地到樱儿居住的仪凤阁去劈面谢赏。
锦屏原是景云丛府中侍女出身,在府门前一见到景昭,即躬身见礼问候道:“公子回府啦,妾身拜见公子。”
自从那天以后,凡是樱儿有犒赏下来,无需锦屏叮咛,小宛就奉景昭之命主动承担起了代锦屏入宫劈面谢赏的差事,而锦屏内心固然迷惑儿,也始终没敢违拗景昭的号令,擅自出府去见樱儿。
本来,同出身于东宫,一起随主子娘娘挪入大明宫后相处得如同亲姐妹普通的樱儿,在随天子回驾长安今后,出人料想的被天子破格汲引册封为了二品昭仪,还犒赏下了“宝”字这么个难能宝贵的封号,锦屏打心底里为樱儿感到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