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护收敛起笑容,冲来兴儿一抱拳,说道:“近一年来,非是波护不肯向将军你及时通报动静,实是因为当初我们在苍松原上分离,波护持续西行,回到故邦今后,遭遇到了一场大战,导致回路断绝,没法通报动静出来呀。”
来兴儿听到这里,本来为驱马入突厥境内而一向提在喉咙眼的那颗心,才算是完整放回了原处。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只见天空湛蓝,天涯已模糊可见几颗闪动的星斗,不由得在内心对本身说道:“来兴儿啊来兴儿,彼苍公然待你不薄,你可千万不成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啊。”
来兴儿冲动地双眼含泪,也跟着跳上马,伸双手扶起波护,却向一旁站着的江中石问道:“快说说,这是如何回事?”
“行啊。前几天我还在大哥面前说你是不是带着那几车财贿跑去当大族翁去啦呢,明天没想到竟然半路撞见了你,我没甚么可说的,都由你来讲就是。”江中石利落地承诺了。
远远地,来兴儿看到了江中石细弱的身影,骑在本身赠他的胡马追风背上,正冲本身不断地挥动着双手,再往他身后看去,却鲜明跟着几百名身穿白袍的外族军士。
江中石指着草原上奔驰而过的一个个马群,不解地冲来兴儿说道:“大哥,要把这么多的战马摈除到那里去呀?波护大哥正欲到西疆替回鹘可汗购买战马,要我说,还不如把这些战马卖给他们的好。”
波护面现难堪,红着脸答道:“没想到我一个江湖巨盗,现在却成了一身兼两邦的宦海人物。此中有身不由已之处,还望将军能够体察。”
波护大声号召随本身前来的那队回鹘军士在四周担负鉴戒,这才冲江中石抱愧地说道:“小石头兄弟,自从我们在苍松原上一别,我至今已近一年未向将军禀报过讯息了,你就让我先说吧。”
“哦?”来兴儿闻言一怔,“愿闻其详。”
来兴儿突然听到这熟谙的呼喊声,忙拔转马头,小白龙收回一声龙吟般的长鸣,惊得不远处正在向北奔驰的一个马群也跟着收回此起彼伏的嘶鸣之声,一时候马嘶之声响彻云霄,令人听了,陡起昂扬之感。
波护跟着江中石策马来到来兴儿马前,当即翻身上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地向来兴儿请罪道:“波护有负将军重托,请将军治波护来迟之罪。”
待两人垂垂靠近,来兴儿看清了跟在江中石身后那外族将领的模样,不由脱口惊呼道:“波护,如何是你?”
“将军有所不知,我回鹘一部原是九姓铁勒之一部,当真论提及来,本也属突厥一族。但上百年来,突厥到处凌辱我回鹘人,抢我粮食,夺我牛马,将回鹘人摈除至悠远的大河沿岸安身。所幸我回鹘部落与中土朝廷一贯亲善,在中土朝廷的多次出兵互助下,才制止了被突厥人毁灭的了局。
来兴儿听波护说到此处,恍然点头道:“怪道是数千匹越境进入突厥境内,却不见彼方有任何的反应,本来回鹘人已尽夺了突厥故地啊。但是,我却传闻,突厥已承诺吐蕃的要求,筹办与吐蕃共同出兵入侵我边境,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波护轻视地一笑,答道:“这是突厥人在作病笃挣扎,企图借与吐蕃联盟,将来幸亏西疆分一杯羹,以便为以后对我回鹘展开反攻打造一前沿基地呢。只可惜他们的这个快意算盘已被我贤明而睿智的叶护可汗看破,特派我以南下为军中弥补采购战马为由,前来与中土朝廷联络,南北夹攻,共同毁灭这支突厥人留在祁连山四周的主力军队。却不料,我方才率队超出本来突厥与中土的边疆线,就碰到了奉将军之命北上巡查的小石头兄弟,若非我先认出了小石头兄弟,本日两边还差点动起手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