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杨全义却道:“岂止是胡言乱语,的确就是疯言疯语!爷,李大人,你们有所不知,汪秀士进得问讯房中,趁手脚松绑之际,俄然将本身浑身高低的衣服尽数撕破,裸着身子大喊大呼,嘴里嚷着求杨氏饶过她的性命,说本身已按她的叮咛向皇后和太子的饮馔中投下了毒药。主子见此景象,怕她暗中使诈,忙命人请郎中前来为她诊治,谁知郎中还未曾来到,她便俄然咬舌他杀了。此事尽可由察事厅两位堂官为主子作证,如有半句诳语,任凭爷如何落,主子毫不喊冤。”
太子神情凝重,缓缓说道:“汪氏在东宫近十年,平素瞧着她虽欠慎重些,但尚属安份,谁知竟包藏祸心,做出这等狂悖之事。劳烦杨公公将查案景象禀奏母后,母后如有懿旨,本宫定当服从而为。本宫在此草拟奏章,请父皇即颁废黜之诏,另择贤储立之。”
景暄听了这话,放下心来,面带歉意地对夏嬷嬷说:“倒叫嬷嬷巴巴地等了一天,天也晚了,嬷嬷不如就在这里安息吧。”
太子目光一闪,诘问道:“公公此话何意?莫非说此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