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将婉容让进房中坐下,听完王保儿的禀报,倒不似婉容那样慌乱,只冷冷地对王保儿说道:“你们就是如许当差的吗?娘娘正有着身子,再大的事也不知瞒着些,这一起走来,万一有个闪失,岂是你们能接受得起的吗?”
婉容仿佛溺水之人俄然抓到了一根绳索,面前顿时闪光一丝亮光,也不顾身子沉重,简朴梳洗已毕,在王保儿的导引下,直奔马厩而来。
派去内坊探听动静的王保儿仍然不见踪迹,而来兴儿却返来了。
刘秀士明显遭到了惊吓,浑身颤抖着,断断续续说道:“不知是谁......仿佛是禁军......”
景暄忙起家行礼,含笑说道:“mm客气了。姐姐贪赏雪景,乃至小产,几乎丧了性命,mm有孕之身,自应格外重视些。mm所赠很多,姐姐心存感念,今儿mm来了,恰好劈面谢过。”
独孤婉容因太子昨夜一夜未回东宫,心中牵挂,肚子里的胎儿又闹胎动,天交四更时分方才入眠,谁知一早便被凝香轩工头的宫女樱儿急仓促地唤醒。≧≥≧ 传闻是刘秀士前来存候,婉容有些迷惑儿:昨儿刘秀士才和汪秀士两人在此陪着她说了大半天的话,今儿一大早如何又来了呢?
自打太子回宫后专宠婉容,她二人间便无形当中生出些嫌隙来。固然景暄并不与婉容争宠,可婉容心中一想起景暄,就模糊感觉不安闲,老是想躲避和她见面。几个月来,两人日渐陌生,远不如刚进宫时靠近。
刘秀士早吓得面无人色,只是低头抽泣不已,哪还能说出一句话来?
王保儿心中本就有愧,听了这话,更是无言以对,只得涨红了面皮垂侍立一旁。婉容见景暄指责王保儿,遂替他辩白道:“姐姐莫怪他,恁大的事迟早要晓得的。mm不嫌冒昧此来,实是心中失了计算,才来向姐姐讨个主张的,以往之事,姐姐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婉容听得胸口怦抨直跳,面前一黑,几乎晕倒畴昔。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她挣扎着起家,嘶声问刘秀士道:“姐姐久在宫中,你奉告我,目下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