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跟在他们前面的三匹顿时的人反应过来,“雪里青”已驮着来兴儿跑得无影无踪。
“追风!”来兴儿欢畅地大呼道,“娘娘,是咱东宫的马。”
“娘娘请借一步说话。”曾庆则引着景暄走到离世人十几步远的处所,方抬高声音说道,“太子与下官本日四更一同从同州出,这会儿能够已经进宫面圣了。”
“您说的是我结义的兄长骆三儿,还是钱大顺、崔九他们,娘娘要我向他们探听些甚么呢?”来兴儿转头见锦屏已落下五六丈远,成心勒紧缰绳,让“雪里青”放缓了脚步。
“曾大人,你筹算如何办?”
“太子奉诏回京,下官带人先行一步。入城之前特地绕道来夏嬷嬷坟前祭拜,娘娘,你们也是……?”
“娘娘,您尽管回宫等着吧,我去去就回。”
这时,只听耳边传来马的阵阵嘶鸣声,他们骑来的那三匹马听到这叫声,不安地躁动起来。来兴儿高高举起手中的马鞭,冲着那匹“雪里青”挥动了两下,正要出声喝止,却见四五匹胡马带着一阵风窜上了高冈,领头的一匹竟直奔来兴儿而来。
景暄目光一闪,摇点头说道:“不说这些了。≥兴儿,你一大早跑出城来,归去怕要挨骂了吧。我们这就归去吧。”
官道旁正在歇息的那队人马中当即有三匹马紧跟了上来。
“娘娘不知,昨日同州确是出了怪事:一天以内,太子竟接连接到两份诏旨,第一份诏旨的内容是‘圣躬违和,传诏太子马上回京。’第一份诏旨刚下达,紧接着第二份诏旨又到,特别申明要太子将所率兵马交与于承恩后,再行返京。太子担忧宫中生变,与林树和我商讨后,决定留林树在同州办理交代事项,我随太子当即回京。今晨我们才出同州城,就现有一队不明身份的人一向尾跟着我们,因而太子和一名侍卫对调了衣服,趁天气未明,单独一人走另一条路回京,而下官则率其别人成心绕道城东至此,想尽量拖住那队人,给太子争夺更多的时候。娘娘请看……”曾庆则说着,手中的马鞭冲正西一指,景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公然在相距高冈二里多地的官道旁,有一队十几骑人马正在打尖、歇息。
“曾大人,你们这是……?”景暄像是猜到了甚么,可又不敢确信。
“娘娘居于东宫,克日可曾听闻朝中、宫中出了甚么变故?”曾庆则沉吟着问道。
景暄想想,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