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想想,摇了点头。
“曾大人,你们这是……?”景暄像是猜到了甚么,可又不敢确信。
“您说的是我结义的兄长骆三儿,还是钱大顺、崔九他们,娘娘要我向他们探听些甚么呢?”来兴儿转头见锦屏已落下五六丈远,成心勒紧缰绳,让“雪里青”放缓了脚步。
骑在顿时的人纷繁下了马,为的一人来到景暄面前,躬身见礼道:“下官曾庆则见过娘娘。”
“既是奉诏回京,又何需如此?曾大人,莫非此中有甚么隐情吗?”景暄面前闪过两年前东宫初遭检视的景象,心头不由一紧。
景暄心中暗自将此事前后的来龙去脉揣摩了不下百回,苦于没人可说,眼下来兴儿、锦屏两人虽没法为她参证些甚么,却足可托赖。
是以,她便接着说道,“清宁宫布下此局,其真正难破之处在于不管是她们想要捕获的猎物,还是她们手顶用以抓获猎物的东西,都是东宫的人,太子和这些人之间有着没法抛清的干系。
夏嬷嬷定是看破了对方的凶险暴虐之处,才决然赴死,如此一来,即便没法助太子完整脱困,起码也做到了死无对证,皇后想要坐实太子参与谋逆的企图就难以实现。”
“兴儿,我记得你在禁军中有几位朋友,可否找他们探听一下现在宫中的景象?”景暄见身后有尾巴,顾不得向来兴儿解释启事,径直问道。
景暄目光一闪,摇点头说道:“不说这些了。≥兴儿,你一大早跑出城来,归去怕要挨骂了吧。我们这就归去吧。”
“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回城。”景暄挥手冲来兴儿和锦屏表示,三人快步走到马前,翻身上马,三匹马前后相跟着冲下了高冈。
夏嬷嬷、刘秀士、尚敬,乃至是你……这些人只要和逆案牵涉上,都会使上至皇上,下至朝中百官、都城百姓狐疑于太子。
没等跟在他们前面的三匹顿时的人反应过来,“雪里青”已驮着来兴儿跑得无影无踪。
景暄点点头,看了一眼来兴儿,问道:“太子何时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