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见景暄被来兴儿说得心机活动,颇不平气,直言相劝道。
“娘娘,您平白无端地费这些心机何为?莫不是想着要帮太子爷打败皇后,重回东宫不成?”锦屏像是现了甚么奥妙,镇静地眼中冒出光来。
景暄笑着责怪锦屏道,旋即又悄悄叹了口气,“他想的也有些事理,雪晴整天缠着我问爹爹长得甚么样,太子如果再不返来,我也……”
“您这一说,我更胡涂了。”
“我当时因产后身子衰弱,离事情的旋涡远些,反倒对全部事件看得更清楚些。
“娘娘,太子的处境您又不是不晓得。皇后一日不死,太子便难以翻身,现在张氏一门把持着朝纲,气势正盛,太子返来,还不得……”
“小妮子,休得胡说。”景暄听锦屏口无遮拦,赶紧打断她,“你忘了夏嬷嬷是如何死了的吗?”
景暄望着面前的坟茔,缓缓说道:“她内心藏着太多事,说与不说,都会死,与其被别人操纵来构陷太子,倒不如自行了断落个洁净。”
景暄堕入了对旧事的回想当中。
“不过尽是些捕风捉影的胡思乱想罢了。”锦屏不等景暄答话,不屑地说道,“两年前真应当叫你也到同州虎帐中去长长见地,免得闲来无事拿这些不着调的事滋扰娘娘。”
太子冒然找人顶罪,接着将夏嬷嬷接入凝香轩,芙蓉又怎会就此罢休,她必定要顺着夏嬷嬷这条线持续清查下去。幸亏夏嬷嬷及时认识到了伤害地点,当着李进忠的面儿揭露了有人给汪氏下迷药,诱使汪氏投毒的本相,才使得芙蓉有所顾忌,不敢强即将她羁押询问。”
城东灞水边的一处高冈上,一青两红三匹马密切地围聚在一起,边啃啮着地上嫩绿的草苗,边不时地出一两声欢畅地低嘶。
“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简朴。”
“您是说太子授意尚敬找人出来顶罪这件事吗?”
除夕宫案过后,太子一回东宫就犯下了个致命的弊端,恰是这个弊端给清宁宫送去了一份确实无误的证据,也使得太子在皇上面前难以自辩,引了以后连续串的事件。”景暄的腔调变得降落起来。
“是的。夏嬷嬷没想到的是,她的身份、行迹早在腊月初八我小产之前就已被刘秀士觉,陈述给了清宁宫,芙蓉奉皇后之命亲身带人入东宫检视,其目标就是要拿她这位太子母妃身边的陪侍嬷嬷作引线,勾画出太子参与谋逆的清楚线索,好借以迫使皇上不得不杀了太子。
“昨儿晚我徒弟和师叔在一起喝酒时提及,这两天要单腾出一座马棚,多备些鸡蛋、胡萝卜,以免到时再去筹措来不及。
来兴儿说着,冲身边的锦屏眨了下眼睛。
“您说甚么?这如何能够?”来兴儿和锦屏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
师叔还念叨说同州虽离都城不远,但那儿的水质极差,等马返来了他要到玄都观去求些上好的泉水来饮马。
两年多畴昔了,北方的兵变仍在持续,西南的扰乱更有减轻之势……
小的听了这话便想,全都城只要咱东宫马厩中本来那十几匹汗血马需喂食鸡蛋、胡萝卜,同州又是太子爷的驻守之地,现在太子爷当初带到同州的马都要返来了,那太子爷岂不是也要回京了吗?娘娘,您说小的所想在不在理?”
柳先生一到,她自已脱困,太子也可化危为安,如何反而在此时他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