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儿随口问道:“不知娘娘落下的是甚么东西?小的替娘娘留意着。”
刘秀士笑着答道:“也不值甚么,只是昔日太子所赠的一块玉牌罢了。”
林树承诺一声,回身便走。夏嬷嬷忙叫住来兴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子跟前,嘶声说道:“他们要找我,老身随他们去就是,太子何必肇事上身?”
太子把掌中一柄玉快意直向殿外掷去,咬牙切齿地吼道:“汪氏遭人算计也就罢了,如果连嬷嬷也落到他们手里,我如何有脸去见母妃她白叟家?”
来兴儿本觉得程管事是奉了芙蓉之命,来找他讨论的,是以,加着万分的谨慎。听他如此一说,顿时放松下来,嘻笑着说道:“夏嬷嬷被太子爷调来娘娘跟前服侍,现在正陪着太子、娘娘说话呢,要叫你本身出来叫,我可不敢去。”
刘秀士拿在手中,打量两眼,欣喜地说道:“可不就是这块?如何竟被你拾到了,我要好好赏你才是。”说着,从侍女那儿要过一个精美的锦囊,顺手丢给了来兴儿。
刘秀士怔了一下,旋即笑道:“绮华台离此不远,有空儿多到我那儿走动走动便是。”
太子目视夏嬷嬷,却问来兴儿道:“如何回事?你没有传谕给他们吗?”
太子目睹这般景象,也惊骇着婉容,累及胎儿,大声呼喊道:“秀儿快出去,扶婉容到后院安息。”殿外的刘秀士闻声而入,顾不得见过太子,便仓猝与樱儿等人一起搀扶起婉容今后院去了。
太子见她执意要去,急地一顿脚,叮咛来兴儿道:“你带两小我随她一同去,晌午前务必把她带返来。”
刘秀士见来兴儿身着崭新的九品袍服,忍不住问道:“你怎在这里?一天不见,得了甚么彩头,竟入了品级?”
来兴儿不想让程管事晓得本身更多的事情,便假装没闻声刘秀士的问话,笑道:“太子爷也在呢,小的来给娘娘带路。”履过程管事身边时,低声对他说道:“稍等半晌,我出来禀明太子和娘娘,便跟你去。”
来兴儿会心,回身走进正堂,却见太子居中而坐,婉容和夏嬷嬷陪坐在侧,明天相逢的那名黑面红袍官员正站在阶前,和太子说着甚么。只听太子说道:“他们是遵旨前来检视,免不了气势些,本宫尚且担待,你们就不必争这一时之是非了。”正说着,见来兴儿出去,便问:“甚么事?”
太子内坊次日一早就差人到凝香轩给来兴儿送来了一套极新的九品袍服。≥来兴儿穿上新袍,兴冲冲地跑去隔壁敲夏嬷嬷的房门,想给她个欣喜,连敲数下,房内并无人回声。这时,一个与来兴儿年纪仿佛的小宦者急仓促地畴前院跑出去,见了来兴儿便叫道:“来公公,门外有个自称是花坊管事的老头来找你和甚么夏家的,你快出去瞧瞧吧。”
来兴儿正要答话,却瞥见刘秀士带着个小侍女朝凝香轩走来。他仓猝甩开程管事的手,跑上前见礼道:“小的给刘娘娘存候。娘娘但是来看望独孤娘娘的?”
来兴儿回禀:“刘秀士来看望娘娘,现在堂外候着。另有……”他抬眼瞅瞅夏嬷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花坊的程管事来寻夏嬷嬷,说是清宁宫的严公公因见不着夏嬷嬷,拘着几十号人不放,请夏嬷嬷随他回花坊一趟。”
刘秀士随来兴儿走进院中,俄然自言自语道:“昨日落了个要紧的物件在这儿,今儿可要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