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管事急得双手直颤,恳求来兴儿道:“那严公公口口声声非要见到夏家的不成,不然就不放花坊的几十号人回家。要不,请小公公再辛苦一趟,随我回花坊,劈面和严公公把话说清楚,免得扳连这很多人再挨饿受冻。”
在来兴儿看来,刘秀士刚才的行动就像是点头承认,他不敢信赖这是真的,公开里狠掐了本身一把,钻心的疼痛顷刻间传遍了满身,他这才复苏地认识到这统统都是真的。遵循芙蓉交代的讨论体例,来兴儿伸手从荷包里取出那块荷花图样的绿玉牌,问刘秀士道:“娘娘落下的是这块吗?”
来兴儿传闻是程管事,内心不由得往下一沉,新袍服给他带来的一丝高兴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他跟从小宦者来到院门口,见院外站着的公然是斑白髯毛的程管事。程管事上前一把拉住来兴儿,抱怨道:“你这小公公,办差如此虎头蛇尾,几乎害了我们。夏家的在哪儿,快去叫她出来,跟我回花坊去见清宁宫的严公公。”
林树承诺一声,回身便走。夏嬷嬷忙叫住来兴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子跟前,嘶声说道:“他们要找我,老身随他们去就是,太子何必肇事上身?”
夏嬷嬷忙用身子挡住婉容,低声提示太子:“谨慎伤着胎气。”又冲着殿内侍立的樱儿等人叮咛道:“快扶娘娘归去安息。”
夏嬷嬷趁世人搀扶婉容的空儿,俄然站起家,朝殿外走去。来兴儿此时重视力全在太子和婉容身上,一个没留意,她已跨出房门,直奔凝香轩的院门而去。
来兴儿会心,回身走进正堂,却见太子居中而坐,婉容和夏嬷嬷陪坐在侧,明天相逢的那名黑面红袍官员正站在阶前,和太子说着甚么。只听太子说道:“他们是遵旨前来检视,免不了气势些,本宫尚且担待,你们就不必争这一时之是非了。”正说着,见来兴儿出去,便问:“甚么事?”
太子内坊次日一早就差人到凝香轩给来兴儿送来了一套极新的九品袍服。≥来兴儿穿上新袍,兴冲冲地跑去隔壁敲夏嬷嬷的房门,想给她个欣喜,连敲数下,房内并无人回声。这时,一个与来兴儿年纪仿佛的小宦者急仓促地畴前院跑出去,见了来兴儿便叫道:“来公公,门外有个自称是花坊管事的老头来找你和甚么夏家的,你快出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