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安城里大明宫延英殿内侍来兴儿,现有紧急事返回长安面见皇上奏报,如果迟误了朝廷大事,不要说你们马大人,就是泾州城里的甚么大老爷也吃罪不起。”来兴儿无法之下,也只得仿效纳玉,成心搬出大话来恐吓这长幼爷儿俩。
来兴儿见状,忙笑着禁止道:“不,不,老伯,我很情愿听小虎子说话。你们是朝廷的官军吗?我们究竟在往哪儿走啊?”
“说,你到底是甚么人?”小虎子用短刀紧紧抵住来兴儿的喉咙,厉声喝问道。
哪曾想老头儿和小虎子听到此话,俱大惊失容。小虎子放下碗,伸手就去拔腰间的短刀。来兴儿满身多处灼伤,有力劝止,只得仓猝弥补道:“我二人也是朝廷差往逻些城的使团随员,并非歹人,你们莫要曲解。”
“睦王大人,您就这么躺着,千万别动,白灰不擦抹洁净,时候长了,就了不得了。”老头儿说着,用一块像是浸过醋的土色粗布悄悄擦拭着来兴儿的眼眶四周。凡是老头儿擦抹过的处所,来兴儿感受疼痛感公然减轻了很多。
他年纪虽小,却已从征参军两年了,曾亲目睹过吐蕃军冒充汉人蒙混过境烧杀劫掠,哪儿肯等闲信赖来兴儿的辩白。
“慢着。”姓马的校尉一摆手拦住小虎子,用半是峻厉半带客气的口气向车上的来兴儿问道,“你说你不是睦王殿下,而是大明宫的内侍,身上可带有甚么根据啊?”(未完待续。)
一旦考虑明白,来兴儿内心便有了底气,干脆开门见山地欣喜老头儿道:“老伯,你不消担忧,我不是睦王,你所说的那位大老爷也不会因我二人被抓而惩罚你们的。”
“和你一道儿的阿谁标致姐姐奉告我们的呀。”答话的声音清脆而清脆。
“小虎子,就你话多,大人刚醒过来。不耐烦听你聒噪。”老头儿粗起嗓门儿喝斥道。
从老头儿和小虎子的话中,来兴儿已大略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本身和纳玉强行闯过星宿川隘口,一不留意落入陷马坑,被官军捕获,比本身早复苏过来的纳成全心向扼守隘口的官军亮出睦王的身份,唬得带队的将领不敢私行措置二人,遂派兵押送二人前去几百里外的泾州城交下属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