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妃派了人来,说是翠兰院的苏良媛要生了!”福喜答复,又问:“太子爷可要去看看?”
“何事鼓噪?”反手关上门,福喜问。
太子爷得了个儿子的事不过半日就传遍了全部皇宫,就连景熙帝也特地叫他去问了两句。也难怪,楚惊天已经二十四了,却只得了一个孩子,现在也不过只要两个,子嗣上的确有些不丰。
一个蓝衣宫女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忧色,其别人一看她的神采忍不住眉角就是一跳。
福喜看着他,带着他本身也看不见的狂热。他喜好的,就是楚惊天身上的这份舍我其谁的自傲,他的气度,让人不由的臣服。
历朝关于大河的管理都是一件大事,不知有多少百姓居于河水之边,一旦决堤,那必是非常惨烈。
楚惊天捧着凉茶喝了一口,舒畅的叹了口气,这才叮咛福喜四人,道:“你们清算些出行的东西,带着简便的,银子多带点。”
福喜取了简便的常服给他换上,绞了帕子给他擦脸,又让两个宫女一人站一边给他打着扇子,一番繁忙下来,他的身上也是出了一身的汗。
回到屋里,又是一番慌乱,穿衣洗漱,捧着洗漱用品的宫人恭敬垂着头。
小小的孩子,皮肤是红色的,也是皱巴巴的,的确不如何都雅。
自古以来大河多水患,是以每年景熙帝都会拨款让人公用于大河的管理,稳固堤坝,观察大河河道。未料如此还是产生了决堤之事,他岂能不怒?
“我这就去禀了太子爷,劳烦女人稍候!”他的态度也非常客气。
苏良媛……
福喜这才想起定时候来看,苏良媛的孩子恰是瓜熟落地的时候。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几日来朝堂上的氛围都是紧绷而堵塞的,大家都是战战兢兢的,恐怕一个不谨慎就成了天子的撒气筒。
福喜体味他,那里不知他这是有了肝火,当真道:“主子从未这么想过。”
太子妃神采很平静,让人的心也不由得沉寂下来,微微一笑,她道:“苏良媛这一胎怀相很好,产婆也说胎儿很好,理应是无事的。”当然,也不解除会产生甚么不测。
不过他体质偏寒,即便是如此,身上也是冰冰冷凉的。
微微皱了眉,他使了巧劲从楚惊天怀里出来,披了件衣服悄悄的翻开了门。
楚惊天只看了一眼,便让产婆将孩子抱了归去,也快到了上朝的时候了,是以他并没有多留,也没有进屋去看苏良媛,这让本来就内心不好受的其他女人好过了些。
“太子爷!”太子妃忙起家福身施礼。
楚惊天点头,神采没有暴露较着的忧色,道:“她的确是个有福分的,叮咛下去,东宫的人都赏!”
“福公公好!”绿芽矮身福了一礼,态度客气,轻声细语道:“若不是有事奴婢也不肯意扰了太子爷的清净,后边翠兰院的苏良媛策动了,太子妃说这是东宫第二个孩子,如何也要让太子爷晓得才是!”
“让人去正房说一声,今晚本宫去正房!”
太子妃脸上也带了三分笑意,笑道:“太子爷,这但是大丧事,苏良媛是个有福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