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的是,齐王今次巡查淮安,而季家亦在此处。
少年也是一脸凝重,直接遣退了那小厮,坐在那边冷静不言。
“教员,此事倒也不急,可巧我们还得在淮安待上几日,且再看看。”
“恰是,吴统领让小人禀告大人,这位墨客恰是江程云江知府的弟子。”
少年亦是有些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如许,但还是说道:“不过一名弟子,或许也有偶合,一定便是江程云的意义,再则来讲,江程云不过只乃一知府罢了。”
“徐大人。”
“齐王一大早便出去了。”小厮忙回道:“且只带了薛大人。”
王豫之倒是极快地便按下了内心的情感,说道:“不过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墨客罢了,江程云一定会有多在乎这名弟子。”
徐景倒是面色一沉,目色未明地说了一句。
闻言,王豫之也是眉尖一扬,沉声说道:“看着像是个不错的,只是竟然成了江程云的弟子,也是可惜了。”
“孙惟德阿谁老狐狸!”
“这位小友,但是陵江书院的门生?”
“哦?这倒是像齐王一贯的办事之风。”
闻言,那人仿佛也未曾多想,又开端问及书院中的事。
两人举止悠然,神采间带着几分傲气,很较着看着不太像是来书院拜师的模样。
听了这话,那人点了点头,又问:“听闻你们山长柳予安先生,将受邀前去参与洛省院试之事,不知可曾出发?”
王豫之内心并不以为季家会倒向齐王。
“不错。”
顾云浩倒是不晓得,他仅仅是与季航在茶馆喝了个茶,便会让堂堂当朝正三品侍郎徐景如此气闷。
“能得江程云看重并收为弟子,那里又会是平常之辈。”
不过也难怪,他自有高傲的本钱,毕竟是王家的嫡长孙嘛……
季航曾经齐王幼时的伴读!
听闻这话, 徐景眉头一蹙,手上的棋子也是久久未曾放下,转头问道:“齐王去了那里?”
闻言,顾云浩心下更是感觉惊奇。
而此时的李园以外, 却多了很多兵丁扼守巡查,别的,巡抚邓仕文, 亦是奉告越省总兵府, 专门调派了数千保护。
闻言,徐景也有些惊奇,思考了一番,也发觉不出甚么眉目。
话还未说完,便被徐景打断道:“当年江程云取中探花,入翰林院后,又得贤人几次传召,可谓是风头正劲,就是当年的状元榜眼也都是不及,而后虽外放出京,但圣上心中必定还是记得此人。”
只是江程云的弟子又怎会卷入此中?
“该当差不离了。”
若真是如此,此人目光老辣,必定是个极会观人识人的。
“他可倒好,嘴上说是承了我们的情,暗里里却与季家干系不清。”
“豫之,你未涉宦海,对江程云此人知之甚少。”
说到这里,徐景也是感觉心底气闷。
“江程云此人乃是个能臣,且为师与他曾打过数次交道,都不如他,此民气智非常,不成小觑。”见王豫之神采之间仍似有些不放在心上,徐景悄悄叹了口气,说道。
听了这话,徐景先是看了看四周,又抬首看着隐在山间的书院,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随即便是一声感喟。
当时诸人乃至一度觉得,乃是太后襄助齐王,为其拉拢季阁老。
要晓得季阁老虽也是阁臣,但总归不如孙惟德势大,如果季家与孙惟德牵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