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这个期间以后,更是出身艰苦,即便吃茶,也最多是在山上撸一些金银花,或是自家种的桂花,晒干了泡一泡水罢了。
见他如此说,顾云浩也不言其他,直策应道:“是。”
顾云浩忙回声答道:“只弟子还是想极力一试,朝中之事,弟子虽所知未几,但若触及到春闱,亦自会谨慎。”
哪晓得听了这话,孙惟德倒是面上一笑,说道:“还算有志气,不像你那教员,窝在淮安这么多年,老夫几次叫他上京,偏生就是没出息。”
教员当个知府是‘没出息’,而他仅仅是进京赴春闱之事,就是‘有志气’?
那人一面笑着拱手一礼,一面说道:“这位便是顾公子吧?失敬失敬,鄙人姓王,乃是府上的二管家,右相大人令鄙人引公子畴昔呢。”
俄然被点到名字,顾云浩有些惊奇,但也猜到了是教员江程云在信中提到了本身,当下便直接回道:“是想要一试,毕竟下一科,便得三年以后了。”
如何听孙惟德这意义,好似另有些嫌弃和恨铁不成钢之感?
孙惟德也不着恼,亦是放动手中的茶盏,笑着道:“你这孩子既是程云的弟子,也算是老夫门下,又何必在老夫面前这般拘束,提及来,你还当叫老夫一声‘师祖’呢。”
顾云浩并非是一个狷介的人。
及至厅内,果见临窗处乃有一矮榻,榻上放着一张红木小桌。
估摸着是右相大人孙惟德有了叮咛, 那小厮一看着是他, 忙笑着问好。
点了点头, 顾云浩便抬步而入,跟着那小厮往宅子里而去。
“教员是有提过。”
闻言,孙惟德昂首看了他一眼,倒是指了指矮榻的一侧,面色一如先前隧道:“来坐下,尝一尝我新煮的这茶。”
孙惟德何必人也,天然亦是看的明白,当下便直接道:“方才他还在信中要老夫帮着照看你一二,可见清楚是看着老夫在此,方才如此不管不顾,也不将朝局与你分辩清楚,便允准你上京。”
这里孙惟德行动谙练地倒了两杯茶,自端起一杯,又表示顾云浩道:“来,尝尝。”
草屋之前,王管家笑着点头说了一句,便先排闼出来,却只半晌以后,又含笑出来,说道:“顾公子,右相大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