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
无法,她只好问对方:“你可知四皇子住在那边?”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怪不得她闹着要找四皇子玩……一大一小都不让人费心!
她立时喝道:“站住!甚么人!”
她连连点头,一股脑地透露了真相:“不是!不是的,奴婢是九殿下的贴身侍婢,来这里……来这里也是为了寻觅九殿下。”
宫中偶尔会有宫女与侍卫私通的事产生,趁夜相约私会倒也在道理当中。
幸而方才她并未用太大的力,那石头也不算锋利,不然只怕此时已经见了血。
沈莺歌心道不妙,难不成这九公主丢了?
琼林宴本就是为了给朝廷招纳贤才而停止,是以为了避嫌,众皇子公主都不能来插手,就连太子也不例外。
宫女点点头:“回大人,四皇子住在棠华殿。”
如果实在找不到,再去上报。
“是!”
沈莺歌收回刀,冷嗤一声:“笨拙!现在天气已晚,就算九殿下没有分开棠梨园,可这里有好几处亭台水榭,若她不谨慎磕碰或是溺水,岂不是会因你等的一时惊骇而闹出更大的事端?!”
只是……面前此人仿佛不太一样。
沈莺歌带着那宫女先去了趟她口中所说的那片林子,成果并未找到人。
她痛呼一声,捂着额头缓缓蹲下。
可沈兰措就不一样了。
哪想到还没等他们走进,那人便转过身来朝他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待他们从门口消逝,沈莺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郁结之气,忿忿地踢了下空中的碎石。
人一旦气不顺,就连老天都仿佛在和此人作对。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细不成闻,若不是沈莺歌耳力极佳,差点听不清对方在说甚么。
“奴婢……”
沈蓁蓁能来这里,一方面是因为沈阙的偏疼,而更首要的,则是因为她年纪尚小,且是个没法参与权力图斗的公主。
宫女颤抖着站起家,却仍旧埋着脑袋不敢直视他们。
沈莺歌皱起眉,冷声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好好服侍主子,跑到这里做甚么?”
——
他不但是皇后的儿子,还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皇子,如何想,此人都不该该呈现在这里。
今晚也一样,她说是白日玩累了要早些歇息,熄灯后便将贴身宫女骗了出去,但是等宫女再返来,殿内哪另有九公主的影子。
宫女担忧将事情闹大引来来惩罚,这才筹议着与其他几位宫女分头寻觅。
普通只要不捅到明面上,他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沈莺歌转头看向还在哭哭啼啼的宫女,糟心肠叹了口气:“别哭了,先想想九殿下有能够去哪些处所,我陪你一起去找。”
凛冽寒光架在了她脖颈上。
但是殿中灯火透明,却并未见到沈兰措的人。
“你来此找何人?”
沈莺歌操纵锦衣卫的身份一问才得知,四皇子生性好玩,说是彻夜月色甚美,便丢下一众宫人,不但不准他们偷偷跟着,乃至连侍从侍卫都没带,一小我去夜游棠梨园了。
两人半晌不敢担搁,马不断蹄地赶往棠华殿。
他如何会在这儿?
沈莺歌眼眸微眯:“劝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一概当作刺客措置。”
或许是因为痛的,又或许是被某些人气的,向来坚固的女子可贵冒了两串泪花。
宫女年纪不大,约莫只要十几岁的模样。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她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奴婢……奴婢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