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是!”
宫女点点头:“回大人,四皇子住在棠华殿。”
沈莺歌暗自咬牙。
一行人路过沈莺歌面前时,只要浮寒朝她投来欲言又止的目光。
普通只要不捅到明面上,他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幸而方才她并未用太大的力,那石头也不算锋利,不然只怕此时已经见了血。
噌的一声。
别看这九公主现在不过七岁,却从小就不让人费心。
她痛呼一声,捂着额头缓缓蹲下。
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僵在原地。
夜渐深。
“啊!”
至于对方口中的九殿下,乃是现在深受圣宠的丽嫔之女——九公主沈蓁蓁,而丽嫔的父亲便是之前早朝时,差点因刘思邈一事而被连累的顺天府尹陈德。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刺客”二字一出,本就被近在天涯的刀刃吓得魂不守舍的宫女顷刻吓破了胆。
大早晨的都不好好睡觉,乱跑甚么!
人一旦气不顺,就连老天都仿佛在和此人作对。
宫女年纪不大,约莫只要十几岁的模样。
沈莺歌眼眸微眯:“劝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一概当作刺客措置。”
沈莺歌转头看向还在哭哭啼啼的宫女,糟心肠叹了口气:“别哭了,先想想九殿下有能够去哪些处所,我陪你一起去找。”
沈蓁蓁能来这里,一方面是因为沈阙的偏疼,而更首要的,则是因为她年纪尚小,且是个没法参与权力图斗的公主。
锦衣卫们应了一声,各自散开。
特别是能走会跑以后更是日渐玩皮,一个不重视便不知又会搞出甚么幺蛾子。
月朗风清,星子如河。
她立时喝道:“站住!甚么人!”
今晚也一样,她说是白日玩累了要早些歇息,熄灯后便将贴身宫女骗了出去,但是等宫女再返来,殿内哪另有九公主的影子。
沈莺歌收回刀,冷嗤一声:“笨拙!现在天气已晚,就算九殿下没有分开棠梨园,可这里有好几处亭台水榭,若她不谨慎磕碰或是溺水,岂不是会因你等的一时惊骇而闹出更大的事端?!”
宫女颤抖着站起家,却仍旧埋着脑袋不敢直视他们。
或许是因为痛的,又或许是被某些人气的,向来坚固的女子可贵冒了两串泪花。
沈莺歌带着那宫女先去了趟她口中所说的那片林子,成果并未找到人。
——的确与那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的九公主不谋而合。
宫女担忧将事情闹大引来来惩罚,这才筹议着与其他几位宫女分头寻觅。
沈莺歌操纵锦衣卫的身份一问才得知,四皇子生性好玩,说是彻夜月色甚美,便丢下一众宫人,不但不准他们偷偷跟着,乃至连侍从侍卫都没带,一小我去夜游棠梨园了。
沈莺歌正带人在棠梨园中巡查,俄然瞥见余光里一身穿宫女衣裳的人影闪过。
无法,她只好问对方:“你可知四皇子住在那边?”
宫女晓得面前这些人是锦衣卫,也传闻过他们的恶名,顿时有些心虚地眼神乱瞟。
——
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很多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细不成闻,若不是沈莺歌耳力极佳,差点听不清对方在说甚么。
沈莺歌心道不妙,难不成这九公主丢了?
待他们从门口消逝,沈莺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郁结之气,忿忿地踢了下空中的碎石。
可沈兰措就不一样了。
如果实在找不到,再去上报。
闻言,沈莺歌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