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能来这里,一方面是因为沈阙的偏疼,而更首要的,则是因为她年纪尚小,且是个没法参与权力图斗的公主。
哪想到还没等他们走进,那人便转过身来朝他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一番逼问之下,宫女再不敢有任何坦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奉告了他们。
待他们从门口消逝,沈莺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郁结之气,忿忿地踢了下空中的碎石。
沈莺歌暗自咬牙。
如果实在找不到,再去上报。
“奴婢……”
被她踢出去的石子崩到了劈面的墙角,顺势一弹,直直飞向了沈莺歌毫无防备的额头。
幸而方才她并未用太大的力,那石头也不算锋利,不然只怕此时已经见了血。
或许是因为痛的,又或许是被某些人气的,向来坚固的女子可贵冒了两串泪花。
但是殿中灯火透明,却并未见到沈兰措的人。
至于对方口中的九殿下,乃是现在深受圣宠的丽嫔之女——九公主沈蓁蓁,而丽嫔的父亲便是之前早朝时,差点因刘思邈一事而被连累的顺天府尹陈德。
——的确与那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的九公主不谋而合。
宫女晓得面前这些人是锦衣卫,也传闻过他们的恶名,顿时有些心虚地眼神乱瞟。
宫女抽泣着抹了抹眼泪:“九殿下……九殿下白日曾说想去后园的林子里看看,但奴婢担忧那边不平安,便将殿下劝下了……哦对了!殿下还曾闹着要去找四殿下玩,不过传闻白日四殿下没返来,也没去成。”
那宫女不敢辩驳,只将沈莺歌当作了拯救稻草,急得眼泪汪汪,直向她讨情。
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僵在原地。
无法,她只好问对方:“你可知四皇子住在那边?”
人一旦气不顺,就连老天都仿佛在和此人作对。
沈莺歌正带人在棠梨园中巡查,俄然瞥见余光里一身穿宫女衣裳的人影闪过。
两人半晌不敢担搁,马不断蹄地赶往棠华殿。
沈莺歌心道不妙,难不成这九公主丢了?
闻言,沈莺歌眉头一紧。
“啊!”
她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奴婢……奴婢是来找人的。”
沈莺歌眼眸微眯:“劝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一概当作刺客措置。”
月朗风清,星子如河。
宫女点点头:“回大人,四皇子住在棠华殿。”
因为沈阙非常心疼这对母女的原因,本日来棠梨园,便也将沈蓁蓁一同带来玩耍,早晨正宿在不远处的棠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