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拖出去的锦衣卫从中间端来一瓢掺了盐的冰水,兜头泼在他脸上。
沈莺歌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不得不被赶鸭子上架。
沈莺歌厉声道:“嘴巴放洁净点!你既然进了这里,我们就不会是毫无证据。”
没多久,他便返来了。
韩桐被容久不怒自威的气势震得半天说不出话。
沉默半晌,他俄然笑出声,血丝攀上眼角,愈发显得脸孔狰狞可怖。
他咬了咬牙道:“那女人在青楼待了这么多年,谁知有多少男人上过她的床榻,却还在我面前装冰清玉洁!真当本身是令媛蜜斯了?终究还不是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就是个灾星,谁与她走得近谁就要不利!”
固然另有几处疑点并未了了,但面前的情势已经容不得她回绝。
血人看到他的行动,本就毫无赤色的脸顿时更白了几分。
沈莺歌歪了歪脑袋,无辜道:“兵不厌诈。”
血人当即惨叫了一声,在地上痛不欲生地翻滚了几圈,这才复苏过来。
他孔殷道:“公子,我会变成如答应都是因为你,你怎能……”
身后还跟着两个锦衣卫,架着一个血肉恍惚的人拖了出去。
沈莺歌嘲笑一声:“现在人就在东厂押着,可要我把他们带来与你劈面对证?不过,你该当晓得东厂的手腕,他既然会透露真相,那现在的模样能够不太都雅,恐会污了韩公子的双眼。”
“一样的话,本督不想再反复一遍。”
“没错,若不是九千岁提示,我都忘了,那女人不过是拈花阁中的一个妓子,别说她现在毫发无伤,就算我真的派人杀了她,又能如何?这等小事,如何也轮不到东厂来过问。”
沈莺歌看此人面熟,可韩桐方一看清对方的脸,便顿时神采大变。
刑房内静了半晌,容久俄然侧首看向沈莺歌。
“何况,就算你们抓到了人又如何?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我派去的吗?不过空口白牙,便想将罪名栽赃到我身上,说不定这恰是真凶的企图,你们可别被蒙蔽了。”
沈莺歌眸光如刀,冷声道:“我可从未说过我们抓的是几个贩子地痞,你又安知他们不是你府上的人?”
他正要起成分开,却听容久不慌不忙地开口。
“督主,人带到了。”
韩桐闻言,满不在乎地笑了声:“这有甚么好讲的,本公子与她云泥之别,当初我不过是看她有几分姿色,便想买返来做个妾,谁知不但我父亲分歧意,就连阿谁女人都回绝我,果然是轻贱货品,不识汲引。”
“如果没甚么其他事,那鄙人就先归去了,本日还约了人宴饮,告别。”
刑房内蓦地响起一道鼓掌声,容久带着笑意的声音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容久略一点头,逐暖退回他身后。
“证据?那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啊,单凭一张嘴算甚么证据!”韩桐被激起了肝火,极度的气愤让他脸孔扭曲:“几个贩子地痞,又不是我韩府的人,与我何干!你出去探听探听,谁不知这类人只要给足了银子,认贼作父都不在话下,说不定就是有人用心让他们诬告我!”
韩桐看着他不成人形的模样,面露惊骇,不由得向后躲了躲。
韩桐眼中的暴虐一闪而逝,却并未出声。
跟着不竭的诘责,韩桐的呼吸逐步粗重起来。
韩桐恶棍似的摊了摊手:“我何时派人追杀她了?”
许是被容久话中的威胁之意吓住,韩桐稍稍沉着了些,阴沉着神采坐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