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高老爷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父老为尊,您先讲。”
孔川与曹安福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与本身不异的古怪神采。
赵公子却不管不顾:“都说了我有急事,性命关天,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高老爷朝白悟念叨:“那此事就奉求大师了。”
沈莺歌眸光轻扫,落在了赵公子身上。
统统的证据都在表白,高佳兰也是志愿分开房间的。
半晌,她摆摆手安抚下两人的情感:“除你们以外,高蜜斯的志愿更加首要,待我等将她救出以后,再做定论也不迟。”
他也顾不得是否另有外人在场,便道:“我与兰儿是在娘胎里定下的娃娃亲,可自我家道中落,每次来府上时你们都遁辞不见,乃至就连兰儿也被关在家中不准与我见面,我知趋利避害乃是人之赋性,但我与兰儿两情相悦,又有婚约在身,唯有这一点,我毫不让步!”
白悟念故作深沉地捻了把髯毛:“此事说来话长。”
高老爷愣了下,持续笑道:“当然,只是舍间粗陋,恐难入大人法眼。”
沈莺歌面不改色道:“高老爷如此巧思,实在是令我等佩服。”
锦衣卫的名头实在骇人,赵公子心中火大得很,可还是不得不临时闭嘴。
白悟念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本觉得所谓的待客不过是管家禁止的遁词,亦或者是常日里那些常与高府来往的贩子之流,却没想到,是几个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
他几步跑下台阶,站在沈莺歌中间指着那人道:“小子,不是说没找到吗,这不,你的福星近在面前!还不快上?”
“唉!别走啊,应兄弟!实在不成咱俩五五分也行!要不四六?三七!三七行了吧?!”
场面一时吵得不成开交,沈莺歌面上却不见涓滴不耐。
“老朽晓得,此举定会惹人不满,但即便被骂见利忘义,避凉附炎……我也认了!不信你们问问他,如果我家一贫如洗,他可还会如此眼巴巴地凑上来!”高老爷说到冲动处,一巴掌将桌子拍得震天响。
只见不远处,容久肩披鹤白大氅,一圈柔嫩狐毛拥在颈边,冷硬的乌黑面具与之构成极大反差,线条利落的下颌埋在狐毛里头,愈发显得冷酷矜贵。
高老爷闻言,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这如何听着那么像督主会说的话呢?
高老爷恨恨地瞪了一眼被仆人扭着胳膊的赵公子,冷哼了一声。
“闭嘴!”高老爷厉声打断他,转头向沈莺歌告了声罪,才持续道:“这几位大人便是来调查此案的,你莽鲁莽撞地冲出去,莽撞冲撞了朱紫,你如何担待得起?”
说着他将白悟念拉到一边,不知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些甚么,他还给白悟念手中塞了个东西,这才转过身来。
“你,你……”白悟念你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你可太不敷兄弟了!”
“您太谦善了。”
世人走出茶馆穿过一道垂花门后,方知刚才见到的不过是高府的冰山一角。
从房中出来,沈莺歌等人的神采都未见好转。
老管家赶紧招来几名仆人,就要将赵公子强行拖下去。
沈莺歌循名誉去,却发明竟是昨日刚结识的——白悟念。
还未等他们穿过后园进入居住的院落,便瞥见一名男人不顾老管家的禁止,强行畴前院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