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上了贼船,为时已晚。
“他也是偶然之失,再说,若真是污言秽语,罚他自是该当,若只因他说您是福星便要罚,那我就下去和他一起,毕竟这事启事在我。”
沈莺歌闻言,暗自松了口气。
却见容久还没走几步,便顿在了原地。
正踌躇间,她俄然想起本日弘光帝与本身说的一番话,容久有此一问,该不会……
沈莺歌:“……”
可既然他问了,她就不得不答。
沈莺歌被他这前后冲突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不过她也只是顺口一问,并未真的上心。
容久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只等她的下文。
容久叮咛了一声,候在马车外的锦衣卫立即闻声而去。
“你也说了是现在,来日方长。”
“本日陛下曾召我去暖阁问话。”她摸索道。
沈莺歌伸脚踢了踢他,对方却打了个酒嗝,翻过身背对着她又睡了。
容久懒懒翻开视线:“他口无遮拦,冲撞本督,该当受罚。”
档头扫了他一眼,道:“督主没交代,你还是跟着一起归去吧。”
在世人呆若木鸡的眼神中,沈莺歌单膝跪地,拱手施礼,虔诚且沉痛地说道。
“可知本日为何让你随本督来赴宴?”
沈莺歌一边在内心感慨此人当真锱铢必较,一边耐烦安慰。
他转头不知看向谁,媒介不搭后语地问了句:“你本日在桐花小筑非常非常,难不成你……”
沈莺歌翘首望了一眼街头,没发明白悟念的踪迹,想是还没赶上来,就筹办在门前等等。
驾车的档头见她终究返来,朝两人招了招手:“快点上车。”
马车此次并未再产生甚么异状,平安稳稳地在北镇抚司门前停下。
沈莺歌调侃道:“之前还叫人家福星,转眼就变成瘟神了?”
“该是我命定的福星?你从哪看出来的?”她不觉得意地向园外走去。
沈莺歌原觉得容久已经分开,毕竟方才在桐花小筑的景象实在难堪,她巴不得能避开与他见面。
白悟念嘬着壶嘴吧嗒了两口,才绝望地发明里头已经空了。
沈莺歌眉头一皱,此人的心机与帝王之心比拟半斤八两,她哪儿能事事都摸得清。
“醒了?”
沈莺歌等了又等,本觉得他会说甚么“天庭饱满,地阁周遭”之类的,谁成想白悟念说完这两个字就没了下文。
白悟念睡得正香,鼻子俄然奇痒非常。
如何还装世外高人装上瘾了。
容久神采恹懒,只在长篇大论后不冷不热地回了个“嗯”。
只是这群人里头,除了孔川和曹安福是等她的,其别人都直奔容久而去了。
贰表情好时,偏乐意逗逗这家伙解闷,表情不好时,也总想找点茬让她尴尬。
容久说完便不再言语,沈莺歌只能依着只言片语揣摩这两人究竟在打甚么哑谜。
“没错,我……是断袖。”
“随便找个座驾让他归去。”
沈莺歌顿时叹为观止,这皇家别院还真是应有尽有。
但容久明显不这么想。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不敢,如果真的有人对您不敬,我必然不会放过那人,但他并无歹意,只是为我着想,体贴则乱,还望督主包涵。”
这么担搁了一会儿,宴席早已结束。
容久饶有兴趣地掀起眼皮,掩在面具下的唇角一勾:“如何得知?”
面具后滚落一声低笑,显得有些闷。
沈莺歌刚翻开车门还没来得及出来,听到这话,当即转头看了眼低头沮丧的白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