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慌不忙地轻点着身侧模板,收回咄咄的轻响。
沈莺歌瞳孔一震,下认识偏了偏头,避开对方的行动。
容久对她的顾虑心知肚明,伸手撩过对方耳边的碎发,冰冷指尖蹭过沈莺歌的耳廓,如同毒蛇吐信舔舐而过,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四周顿时投了来很多不附和,乃至讨厌的视野。
行过礼后,两边在一条矮几两边坐下。
他们此次来本就是为了引出凶手,虽说容久恶名远扬,见过真容的人却未几,但他毕竟之前陪王妃孔氏和沈瑶来过,不免不会被故意人留意到。
沈莺歌如有所思地瞥了眼对方的下身。
前面的路只能徒步行走,驾车的锦衣卫留在山脚下,沈莺歌扶着南柯下了马车。
不过她很快便收敛了眸中异色。
只是容久仿佛早已风俗如许的谛视,有恃无恐地回身向寺庙后院走去。
容久抬眸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视野,轻抚在沈莺歌耳畔的手不再行动,重新垂于身侧。
沈莺歌失语了半晌,赶紧在内心默念“佛祖勿怪,话是他说的,与我无关”,她确切也不信神佛鬼怪,但还没有到这类目空统统的程度。
从大殿出来后,就看到容久正百无聊赖地靠在门外的圆柱旁,与四周虔诚的香客格格不入。
容久视线一掀,像是看破了她的谨慎思:“如何,莫非出来拜一拜,佛祖就能替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谅解我,保佑我身后不下天国?”
连背影都彰显着“你们能奈我何”的放肆。
来到后院禅房,此次方丈总算没有在欢迎高朋,沈莺歌和南柯在一名僧弥的带领下顺利走了出来。
一旁的沈莺歌闻言,有些讶异地扭头看向她。
先是被“嫌弃”,而后又被当作“东西”挖苦的容久神采自如,他勾了勾嘴角,眼复兴趣愈发稠密。
马车内温馨了半晌,沈莺歌才一点点地朝内挪了畴昔。
她低声道:“公子,我先出来等你。”
“你比来的胆量可更加大了。”
另一边,沈莺歌在进门后的不远处找到了南柯,对方已平复了刚才的情感,朝她点头表示。
沈莺歌忍无可忍,转头看向背后灵:“督主,你要不先在内里等等?”
她的视野一触即收,可还是被容久灵敏地捕获到了。
沈莺歌昂首叩拜,余光却在留意着周遭的环境。
幸而这统统产生的很快,并没有引发其别人的重视。
他看向南柯道:“女施主此来,有何心愿?”
进入大殿后,南柯将戴在头顶的帷帽摘下,暴露一张不施粉黛也能令风景失容的脸庞,耳后一点红痣在发间若隐若现,格外勾人。
说完,也不等沈莺歌回应,她就径直走了出来,不似常日莲步轻移的文雅姿势,背影透出一股惶恐失措的感受。
倒也不是没有能够,很多寺人都会因身有残疾而滋长一些扭曲的欲望,即使断袖算不上甚么不普通,特别以容久这副罹患疯病多年,病入膏肓的模样,有点离经叛道的爱好也不是不成能。
方丈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眼看就要走到寺庙门前,但身后跟着的人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义。
而守在一旁的小沙弥乃至连眼皮都没抬,完美地解释了“削发人四大皆空”的模样。
与她之前来的时候一样,普安寺的香火还是很旺。
她的打算里这些都是走过场,详细要求甚么实在并未安排过,但她没想到南柯会是来求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