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子此去盐渎,随行之人务必精挑细选。我已选好健仆二十人,均是西府军出身,曾跟随我南征北讨,必可护你全面。”
南康公主不想多听。
阳光自廊檐边洒落,哒哒声接连入耳。行过拐角,两三名婢女哈腰施礼,望着桓容的背影双眼发亮。
“殿下,殿下饶命!”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叛变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辨别只在于时候迟早。”
“殿下,奴、奴是迫不得已。”阿谷哭求道。
话落哈腰行拜礼,退出阁房。
“诺!”
奉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珊瑚风雅收下,嘲笑还是是嘲笑。
南康公主俯视昔日忠仆,声音带着冰碴,神情酷寒砭骨。
转头想想,外要防备庾氏暗害,内要防备亲爹下刀,身边的婢仆信不过,随行的保护都是间谍,这滋味,真恰是爽得透心凉,非平常能够描述。
阿谷泪如雨下,哭得哽咽。
阿谷不敢出声,颤抖着嘴唇伏在地上,汗水湿了衣衿,神采愈发惨白。
桓温:“……”这是补一补该有的食量吗?
“瓜儿。”
南康公主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杀你也不罚你,你既转投那老奴,我便将你送畴昔。你那老父老母也会陪你一起去。”
不牵涉桓容还好,牵涉上桓容只会让南康公主怒上加怒,长袖拂太矮榻,直将漆盏扫落在地。
忠仆上前拖人,有昏畴昔的婢仆收回痛哼。神智复苏的不竭挣扎告饶,被堵上嘴拖走,空中蜿蜒出数道恍惚的血痕。
“诺。”
等他到了盐渎县,手中有钱有粮,还愁找不到“保镳”?
他有县公爵位,食邑数千户,可配车前司马十人,旅贲四十人。虽说封地在氐人手里,只能算作意味,食邑也要打个扣头,国官更是一个都没有,但架不住亲娘和李阿姨给力,金银珍珠一箱箱的搬,绢布直接用车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