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坑爹至心会上瘾。特别掉坑的是渣爹,那滋味,的确是飞普通的感受。
这就是前锋军的军粮?!
前锋右军军粮被贪墨,前锋左军怕也不会洁净。
桓容留了个心眼,没用典魁等人,而是令桓冲的部曲送信。
想要问出供词,需求多费一番力量。
账簿做得再好,军粮倒是没法更调。
“六月久旱,北地水道定然不通。督帅命令,点军中夫子凿通钜野三百里,引汶水入清江,再行挽舟入河。”
有没有这么坑你老子的?!
大要上看,粟米豆麦数量不差,解开装粮的布袋,内里装的倒是霉粮!
仆人傻眼。
“没有。”桓容摇点头,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烦躁的情感,接过盘点后的簿册,道,“数量分歧?”
就算郗超想出战略欲对二者发难,桓熙不呈现,再好的战略也会流-产。他部下的人早被降的降撵的撵,谁敢带头肇事,一顿军棍砸下去,不诚恳也得诚恳。
不愧是“水煮活人”的桓县令!
莫非是因为脸?
“开袋!”
医者正看着煎药,帐内独一两名小童,没拦住暴怒的桓熙,只能眼睁睁的看他一跃而起,半途神采煞白,浑身生硬,惨叫一声跌落榻下。
桓容写动手书,令健仆送回城中驻地,奉告荀宥钱实,不消比及明日,本日便拔营,同前锋右军汇合。
“好大的胆量!”
厨夫舀起一碗,看看豆子中掺杂的石子,再看看长眉微挑,笑对劲味深长的桓府君,当即明悟。
桓大司马皱一皱眉头,他甭想再有好日子过。
健仆策马驰出营门,桓容走进临时搭起的帐篷,放开竹简,磨墨提笔,两息书就一封官文,盖上县令印,遣人送往中军大帐。
运粮官双脚离地,抖如筛糠。饶是如此,仍旧咬紧牙关,不肯吐出半个字。
桓容主动请缨,刘牢之沉着下来,晓得没有更好的体例,当即点头应允,并遣人速报郗刺使。
此人进入中虎帐盘,桓冲没赶上这把,一旦赶上,定会扣问一二。营中人多眼杂,动静压都压不住,桓大司马会如何应对,他当真是万分等候。
他们搏命保家卫国,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和胡人冒死,这些xx养的却贪墨他们的口粮!吃下如许的军粮,没被胡人砍死也会被毒-死!
如果攻打邺城,必引发鲜卑猛扑,战事定会拖上好久。不动邺城,先取几处靠近晋地的郡县,既能威慑慕容鲜卑,又能在官方刷一刷名誉,何乐而不为?
百余车军粮,上千捆谷草,都是将兵的命,士卒的血!
紧绷、肃杀。
如果能过了这关,今后事发,大可推到桓容身上。说不定还能借机奉迎南郡公世子,获得更大的好处。
桓容狠狠磨着后槽牙,钟琳眉头舒展,典魁瞪眼运粮官,不是桓容拦住,能一拳揍得他吐血。
桓容皱眉。
这就是军粮?
唯有桓容敢出声,当下引来十余道敬佩目光。
撇开运粮官,桓容同刘牢之商讨,敏捷盘点出军粮,将霉粮和掺杂石子的谷麦记入簿册,第一时候递送到桓大司马面前。
“呈于督帅面前。如督帅问起,便言一概不知。”
军粮出了这么大的漏子,桓熙脱不开干系。但刘牢之不能命令措置,桓容一样不能。最好将事情上报桓大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