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道,“明天铺子里也没甚么病人,我随你一起去吧,如有脉象考虑,两小我总掌控大些。”
想了想,赵长卿并没有回绝。
赵长卿因给瑶瑶女人诊病得力,遂成了瑶瑶女人的专人医师,过年时还收到了陈少将军打发人送来的颇是丰富的年礼。
收了人家年礼的成果是,赵长卿正月*中午的就被请去了青云巷。陈安面色惨白,悄声同赵长卿道,“少将军在大营里,小的已经着人去回禀了。赵大夫从速出来给小夫人看看吧,万一小夫人有个不是,小的们性命难保。”
赵长卿安抚她,“别怕别怕,上了药就好了,连一道疤都留不下的。”
赵良栋在炉里添了新炭,笑,“也就是卿姐姐,平常药铺给口白水就不错了。那里像我们药铺,春夏是金银花茶,秋冬是姜丝茶。”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翻开厚厚的油布棉帘出去,递了帖子道,“小人是少将军的亲随陈安,奉少将军之命,请赵大夫去我们府上给小夫人看病。”
瑶瑶女人仙颜如昔,只是眉间淡淡愁闷不散,非常惹人顾恤。丫环搬来圆凳,赵长卿便坐下了。瑶瑶女人轻声道,“费事赵大夫了。”
凌氏见了少将军送的年礼,实在心惊肉跳,她对“将军府”三字过敏。听赵长卿解释后,凌氏方微微放下心来,将这些年礼都交给赵长卿本身措置。赵长卿挑了些不大贵重的给夏文、凌二姐、赵良栋分了分,做了本身铺子过年的年礼,余下一些入了本身的私库。
赵长卿道,“是旧了解。”悄悄的将瑶瑶女人的身份说了。夏文这才松了口气。
赵良栋接了帖子递给赵长卿,赵长卿见是泥金拜帖,翻开看过,道,“我从没去过将军府行医,将军府家世崇高,何况军中自有太医,如何用获得我一介小女子?不瞒陈管事,我铺子里医术最好的是夏大夫。”陈安穿一身青绸小毛衣裳,他又自称是少将军的亲随,想来是有些职位的,故此赵长卿称他一声陈管事。
陈少将军笑,“二百两够干甚么,我打发人拿一千两去就是。”
瑶瑶掩面泣道,“我不怕。我如许的人,不过就是仗着色彩恰好时,活一日是一日罢了。”
赵长卿欠欠身,“少将军客气了。”
赵长卿便不再问了。
赵长卿提心吊胆的一起,到了青云巷,跟着下人进了内宅,真正见了病人才知其请她的原因。这病人的确有桩怪癖的,等闲不见男人。只是,现在正有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坐在床畔,男人握着女人的手,脸上尽是担忧心疼。病人也不是别人,恰是之前赵长卿在万花楼给看过病的瑶瑶女人。
赵长卿笑,“再不走,你内心都得嫌着我多余。你甚么时候闷了,我再来。”
待赵长卿出了瑶瑶的寝室,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轻声道,“奴婢已经给赵大夫筹办了屋子,劳烦赵大夫临时在我们院里歇一歇,待小夫人醒来才好。”
过了重阳节,气候一日较一日的冷了,药铺里发了过冬的衣裳,提早置了上好的柴炭,大堂每天烧得暖暖的,炉子上炖着姜茶,喝上一碗,重新暖到脚。
天冷了,病人也少,倒是有很多人晓得药铺里免费供应姜茶水,不为看病,就每天来蹭姜茶水喝。赵良栋都有些不乐意,赵长卿是个好脾气,笑,“不过量烧几壶水罢了,如果家里过的好,大冷得天,谁欢畅来喝一碗水呢。人家来都来了,喝就喝吧,姜丝祛寒保胃,多喝一些也无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