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翻开厚厚的油布棉帘出去,递了帖子道,“小人是少将军的亲随陈安,奉少将军之命,请赵大夫去我们府上给小夫人看病。”
陈少将军揽她在怀里,像抱个大娃娃普通放在本身膝上,密切的贴着瑶瑶柔滑的面庞儿,笑,“甚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我们还分相互么?”
待赵长卿出了瑶瑶的寝室,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轻声道,“奴婢已经给赵大夫筹办了屋子,劳烦赵大夫临时在我们院里歇一歇,待小夫人醒来才好。”
瑶瑶命丫环好生送赵长卿出去。
夏文明白,赵长卿并不是真要把他推在前面,不过是拿他挡个话罢了,便知机道,“若将军府信得过鄙人,鄙人随管事走一趟如何?”
赵良栋在炉里添了新炭,笑,“也就是卿姐姐,平常药铺给口白水就不错了。那里像我们药铺,春夏是金银花茶,秋冬是姜丝茶。”
想了想,赵长卿并没有回绝。
赵长卿顿时目瞪口呆。
自此以后,瑶瑶女人病与不病的都爱寻赵长卿去说话。赵长卿倒是了解瑶瑶女人的孤单,本是青楼出身,因面貌出众被陈少将军纳为外室。青楼女子如瑶瑶女人这般,都是既傲岸又自大,既纤细又敏感,出身残落,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苦楚。
瑶瑶掩泪道,“以色侍君者,色衰而爱弛。何况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事比比皆是。再者,他对我好,家里夫人没有不恨我的。他对我不好,我就是黄土一抷。赵姐姐,我能如何样呢?我在外头住着,想见你时还能见你。少将军来了,这就是我们两个的家呀!”
赵长卿是个心细的人,沿路透过车窗往外看,不由问,“陈管事,不是去将军府么?”这路有些不对啊。
赵长卿打量他一阵,笑,“有点大掌柜的气度了。”
赵长卿安抚她,“别怕别怕,上了药就好了,连一道疤都留不下的。”
两人谈笑几句,赵长卿便回了家。
丫环柔声通禀,陈少将军忙道,“赵大夫,你快给阿瑶诊一诊,她这两日老是咳嗽,也吃不下饭去。”
并没甚么大病,不过就是受了点寒,心境忧愁,方至于此。赵长卿开了药,陈少将军又请赵长卿出去说话,问东问西问了好些瑶瑶女人身材的事。赵长卿道,“病不大,先吃三幅药看看。只是看瑶女人面有愁色,想是有些苦衷的,将军如不足暇,多开导瑶女人方好。”
收了人家年礼的成果是,赵长卿正月*中午的就被请去了青云巷。陈安面色惨白,悄声同赵长卿道,“少将军在大营里,小的已经着人去回禀了。赵大夫从速出来给小夫人看看吧,万一小夫人有个不是,小的们性命难保。”
赵长卿立即不再问了,忙进了内宅。
在给瑶瑶颈间上药时,瑶瑶便醒了,见到赵长卿就是两行珠泪滚落,哽哽咽咽的唤了声,“赵姐姐,你来了。”
“这如何一样?”瑶瑶樱唇微翘,抱怨道,“那是你的银子,又不是我的。”
凌氏见了少将军送的年礼,实在心惊肉跳,她对“将军府”三字过敏。听赵长卿解释后,凌氏方微微放下心来,将这些年礼都交给赵长卿本身措置。赵长卿挑了些不大贵重的给夏文、凌二姐、赵良栋分了分,做了本身铺子过年的年礼,余下一些入了本身的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