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应了。想着瑶瑶虽天香国色,在这外宅住着,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人家正房一来,就能要她半条命,却也是红颜薄命了。又有陈大奶奶虽是陈少将军的正室,名正言也顺,惜之丈夫另有爱宠,内室萧瑟,纵使正室嫡妻,却也是个不幸人。
赵长卿欠欠身,“少将军客气了。”
丫环柔声通禀,陈少将军忙道,“赵大夫,你快给阿瑶诊一诊,她这两日老是咳嗽,也吃不下饭去。”
赵长卿道,“女人信鄙人的医术,是鄙人的幸运。”说着摆出小脉枕,三根手指搭在瑶瑶女人纤细的腕间。
陈少将军揽她在怀里,像抱个大娃娃普通放在本身膝上,密切的贴着瑶瑶柔滑的面庞儿,笑,“甚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我们还分相互么?”
幸亏陈少将军当真是极爱重于她,好几次赵长卿碰到陈少将军到别院来看望瑶瑶女人。陈少将军一来,赵长卿立即起家告别。瑶瑶笑道,“将军不在时,也只要赵姐姐能来陪我说说话。将军一来,赵姐姐就要走了。”
“我说如许的话,赵姐姐你别瞧不起我,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出身,清明净白的跟了少将军。”瑶瑶握着赵长卿的手失声痛哭,“赵姐姐你若还记得楚家,你若还记得楚渝表哥,我姓越,我父亲是楚渝表哥的亲娘舅呀!”
赵长卿提心吊胆的一起,到了青云巷,跟着下人进了内宅,真正见了病人才知其请她的原因。这病人的确有桩怪癖的,等闲不见男人。只是,现在正有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坐在床畔,男人握着女人的手,脸上尽是担忧心疼。病人也不是别人,恰是之前赵长卿在万花楼给看过病的瑶瑶女人。
“这如何一样?”瑶瑶樱唇微翘,抱怨道,“那是你的银子,又不是我的。”
陈少将军命人送赵长卿出去。
赵长卿笑,“来回这一趟,迟误了你用饭。”
赵长卿顿时目瞪口呆。
瑶瑶亲倒了盏茶奉给陈少将军,柔声道,“我听赵姐姐说,腊八的时候她铺子里还往外施粥来着。她还买了五百两银子的陈米给庙里,叫庙里为她捐出去舍给贫苦人吃。我想着,我也拿二百两银子给庙里买米救人,你说好不好?”
夏文等在外头,见赵长卿出来方放了心,两人一并回了药铺。到了药铺,给将军府的人抓了药,夏文方问,“没事吧?”
“如何说如许的颓废话,少将军对你的好,有目共睹。”
陈安作贼普通,小声道,“大奶奶来过了。”
这也是大户人家的端方了,大户人家都有本身常用的大夫,过年时会给大夫送颇是丰富的年礼,算是今后一年的出诊用度,当然,另有保密用度。就免得如小户人家那般,每次请大夫出诊另有支出车马钱,没的显着寒酸。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翻开厚厚的油布棉帘出去,递了帖子道,“小人是少将军的亲随陈安,奉少将军之命,请赵大夫去我们府上给小夫人看病。”
瑶瑶躺在床上,神采惨白如纸,沉沉的昏睡着,颈间一道血痕,颇是触目惊心。身边的丫环婆子都谨慎翼翼的守在外头。赵长卿在床前的绣凳上坐了,拉出瑶瑶的手,把了评脉,又看过她颈间的伤,开了方剂,命人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