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卿悄悄听了,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夏老爷道,“平常粮商小打小闹的赚不了多少钱,军粮就不一样了。你想想,全部西北驻兵多少,每天是多少吃喝?哪怕代价低些,这也是大买卖。就是你说的借高利贷的事叫人生疑,依我说,军粮的事咱虽不懂,可天下这买卖,事理都差未几。他做这军粮买卖,高低办理就是一笔银子,再高利假贷,最后算下来,能赚几个?”
夏文说重点,问,“爹,你到底知不晓得粮食的事?”
好机会?
赵长卿问,“我们能想到钱庄,冯简也不是傻瓜,如何想不到?”
夏老爷笑悠悠的一句话,“当官儿的,谁会嫌钱多呢。”
冯简不成怕,苏先生乃至觉着,等二十年,冯简在或不在都得两说。但是,冯简又太伤害,不成不防,亦不能不防。
苏先生微微点头,“当官的有势,经商的有钱。没有硬背景,如何能得了军中买卖?这西北,向来是西北派官员的地界儿,谁拿大谁拿小,早分好了的。”
苏先生不说钱庄,反提及冯简来,道,“冯简哪怕一时对劲,终不是甚么大人物。别的不说,他往各家以高利假贷,这已是险而又险的手腕了。一小我乞贷,开初必定是往附近的亲戚朋友的借。但是,冯简做买卖要本钱,必是越借越大,借的范围便广了,往各官员、乡坤、大户那边借,因有高利,人们天然乐得相借。冯简高利假贷,不过有三个成果,一是买卖失利,不必说,他还不了钱,这些人就得要了他的命。二则,他买卖做大,但是,这军粮买卖虽大,起首,他的本钱多是借来的,除了利钱、办理的银子,他要干多久才气攒够本钱。只要他攒不敷本钱,这些事毕竟是为别人做嫁。冯简是个有野心的人,粮草买卖尚不满足,又想插手药草买卖。他很能够还做一件事,边城里官员、大户、乡绅都是稀有的,这些人借完了,他就该往平常之家高利乞贷了。一旦他往平凡人家乞贷,他就伤害了。如果一小我借了全部边城的钱,做着边城最大的买卖,他就是挟持了边城,不说别的,御史一本奏章,朝廷必不容他!”
夏文安抚赵长卿道,“你也别太担忧,一行有一行的端方,除非撕破脸面,方会不择手腕。照现在看,冯简还不敢动我们。”前次他爹出来坐了几日大狱,那位李云李大爷就给免了官,虽不但是冤枉他家的启事,想来将军府定警告过李云了,李云如何敢再等闲伸手?而冯简最大的仰仗,不过是李云借了将军府的偌大名头。
赵长卿道,“我有些钱存在钱庄,每年付的保管费也有十几两。他们那边的管事劝我,能够把钱借给他们做买卖,如许不需保管费,每年还能多少得一些利钱,只是没多少。我只拿出一半借他们做买卖,两相抵消,恰好不必保管费了。”
“爹,叫你这么说,卖粮赚不了多少钱哪?”
赵长卿问,“公爹晓得军粮买卖么?”
夏文问,“比方他以高利借哪家官员的银子,莫非还要费钱办理?”
夏老爷心说,他这傻儿子真是有福,娶了这般无能的媳妇。夏老爷道,“你们也别太担忧,杀人越货的是强盗,若哪个经商的干这般活动,决然悠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