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笑,“只怕不但是西北派有官员。钱庄能如许长悠长久的开着,朝廷亦不打消,自有他的事理。要我说,钱庄比冯简那种到处高利借银子可安稳的多。”
苏先生温声道,“钱庄没你想的如许简朴,你想一想,很多有钱人,都会在他们那边存钱。或者大宗的贸易银钱兑换,人们也喜幸亏钱庄,虽要给他们一点钱,关头是费事。平常百姓家无余粮,天然用不到钱庄。凡是用钱庄的,皆是有钱人。你有没有想过,这将是多么庞大的一笔银钱。”
赵长卿并不筹算本身亲身插手药材买卖,她这药堂开的年初浅,对药行的体味远比不得那积年的老药行来得深。
钱庄?
“爹,叫你这么说,卖粮赚不了多少钱哪?”
夏文有些不美意义,笑,“父亲那里晓得军粮买卖,他之前是县学的训导,算是小小公职。县城虽小,也五脏俱全,县里有粮商每年倒腾粮食,经常往县衙贡献,父亲每年也有干股拿。粮食的事,父亲是晓得一点的。”当时论罪,硬给他爹安了条“鱼肉乡里”的罪名,虽不得当,实在该拿的,他爹也没客气。只是,大家都拿,说鱼肉,谁不鱼肉?
“好。”赵长卿笑,“军中这么大的买卖,全部陕甘,谁不想分一杯羹?冯简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
苏先生想了想,道,“长卿,有没有想过与钱庄联手?”
苏先生心下一叹,“他是赶上了好机会,不然凭他天大的追求本领,想在军粮上分一杯羹也不轻易。”
苏先生笑,“是西北籍的大员,比方,致仕的王尚书,另有致仕的朱家大老爷,宦海上讲究同亲、同科、同年、同窗,朝中的党派多是如许来的。当然,似陈将军、徐知府,这当在本地当官的,也得给他们些干股。不过,他们纵使要沾些油水,或是插手军中供需的事,也得与西北的官员有个默契,相互留三分余地。”
赵长卿道,“我有些钱存在钱庄,每年付的保管费也有十几两。他们那边的管事劝我,能够把钱借给他们做买卖,如许不需保管费,每年还能多少得一些利钱,只是没多少。我只拿出一半借他们做买卖,两相抵消,恰好不必保管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