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雅哪。”赵长卿拿着鸡毛适时箭，“老祖宗的寿宴，姐姐客岁也是去过的，朱家来往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儿，如果穿的不像样，不要说交友新朋友，怕要成为女孩儿间的笑柄了。”
赵长卿叫她找来小秤秤准了银子，方接了银子收进小荷包，很痛快的给凌三姐写了收据，唇角一翘道，“姐姐不要把我当傻瓜耍，姐姐晓得我要来，没有不留背工的。姐姐藏的那些银子，还是从速拿出来吧。不然，下个月老祖宗寿辰，姐姐另找人带你去吧！”
转眼进了十月，顿时就是朱家老祖宗的寿辰。赵长卿这些日子总来，凌二太太笑，“现在你们蜜斯妹倒是格外靠近很多。”
赵长卿冰脸，“有几个还几个！”
赵长卿把小笛子别在腰间，坐回椅中，道，“先生还说等来岁气候暖了教我跳舞来着，爹爹，等我学会了跳给爹爹看，好不好？”
将赵长卿写的便条给凌三姐拍桌子上，凌腾拂袖而去：统统的蠢货都不值得的怜悯！
待重阳节前，赵长卿去了凌二舅家。
凌腾推开他姐的手，问，“卿mm把借券还你了？”
“行啦行啦，明儿就给你。”
过了中秋，凌氏给赵长卿买来画画的颜料，叫她好生跟苏先生学。
凌二太太有些不乐，“你倒是风雅。”
赵长卿本身就有十几两的压岁钱，她不信凌三姐就没有几两私房。赵长卿悠然的坐回椅中，笃定安闲的咀嚼着凌三姐家用点心，等着凌三姐还钱。
“我说姐姐无能，还真是没说错你。”赵长卿端茶轻呷一口，温声道，“你虽不能当给当铺，不如先抵压给我。莫非我不知那是外祖父的东西吗？姐姐你总得给我样东西，叫我看得见摸得着放得下心的。不然，总让我这么一天三两趟的跑着找姐姐追债，实在伤了姐妹和蔼。”
凌三姐道，“我买绢花时银子不敷，赵长卿给我垫了二百钱，也算在内里了。”
赵老太太笑，“宁哥儿好脾气，跟卿丫头特别投缘。”
“姐姐的琴啊棋啊，往外也能当个十两八两的吧。加上姐姐以往还我的十二两三钱，也差未几了。”
凌三姐咬咬牙，“我把那套棋子暂抵给你。”
对于凌氏的谨慎眼儿，赵长卿有些无语，点头，“不是。今后我再跟母亲说。”
凌三姐最怕赵长卿问这个，她嗫嚅道，“好mm，你再脱期我几日好不好？”
看着赵长卿一幅假仁假义的德行，凌三姐只想去吐。
凌氏笑，“你也跟着苏先生学学作诗，我看别人家女人喜好开个诗会啥的。等你会了，也能去凑个热烈。”
赵长卿踱步畴昔，细看是一张镶钿填漆的蕉叶式七弦琴，虽有些古旧，亦有幽雅古拙之光。赵长卿忽就一笑，话归正题，“姐姐想好要如何还我银子么？”
赵老太太问，“蓉姐儿爬的可稳妥了。”她也传闻了赵蓉不大会爬的事。
赵长卿叹口气，“这个不能，阿谁不可的。姐姐又跟着推拖。”
凌氏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凌腾要了赵长卿写给凌三姐的便条看，眉毛一挑，“如何是十七两九钱，你不是欠三十两么？”
凌氏道，“本年家里置了些地步，又借了你大舅家很多，待来岁地里出息了，给你买张琴，你就能跟着苏先生学琴了。”
两人告别了凌二太太，一上车，赵长卿便道，“看我多好，还替你给二舅母要银钱买花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