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心下一动，不着陈迹的观量赵长卿的神采，见她如一傻大妞，没有半分不安闲，遂一笑道，“这则趣事见于别史，究竟是不是真的，也不晓得了。不过笛子实在是好笛子，好端端的，楚公子如何送你笛子来着？”
“嗯。”赵长卿笑，“这笛音吹出来，好的了不得。”
“外头又不热，我们在这花荫下头吃才好。”
阳光已不似中午那般激烈，赵长卿翻开薄被起家，笑赞，“楚哥哥不但琴弹的好，笛子也吹得不错。只是这会儿楚哥哥如何不吹杏花天影，倒吹起祝青云来，莫不是楚哥哥本年要科举么？”
赵长卿笑，“好。”
赵长卿对着楚渝挥挥袖子，楚渝顿觉着一阵蔷薇香扑鼻，笑问，“如何回事？”
楚渝笑，“喝口茶还惦记取别人，罢了，我叫侍卫装两坛子，一并送到你家去。”
“楚哥哥笛子也吹得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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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看你如何想了。平凡人若想练就上乘武功，天然要早一些。七八岁身骨就有些硬了，若担搁到十来岁再习武，除非天赋卓绝之人，不然，最多只能到中等罢了。”楚渝把紫沙锅子坐到方才煮水的小火炉上，笑问，“如何样？要不要我请师父指导阿宁一二？”
赵长卿直乐，“另有如许的？”
楚渝道，“屋里有山菇，你去拿过来。”
楚渝笑，“我小时候随师父出外游历过两年，这不算甚么。”
赵长卿在苏先生这里又品了回新茶，苏先生煮出的味道，委实比楚渝煮茶的手腕更胜一筹。品完茶，又说了很多话，直到晚餐时节，赵长卿方起家告别，去赵老太太的屋里用饭。
赵长卿笑，“是明天用那山上的泉水煮茶，实在是好味道。我想着，先生本就爱烹茶，就带了泉水给她。”
凌氏一听就笑了，道，“把杏斑白分出两小坛给苏先生送去就是，那里有送水的。”
赵长卿将裙子一卷，蹲在楚渝身畔，笑，“如果平凡人，做人家教习，是看主家神采用饭的，当然要听主家的叮咛。如果平凡人，哪怕主家不叮咛，也没有不带着奉侍的人就带了主家的小少爷出门的事理啊。这本就是个担风险的事。”
赵长卿笑，“恰好四罐子，老太太这一罐，母亲一罐，我之前年纪小都不喝茶，现在大了倒无妨，我本身也留一罐，恰好另有一罐，给苏先生。”
赵长卿又说楚渝送她笛子的事，凌氏出身有限，并未见过太好的东西，只一瞧，道，“看着怪宝贵的。”
“那里是我编排，清楚是书上说的啊。”楚渝笑，“以是，如果这笛子上刻的字是可贵一见的好字，那定是假的无疑。如果上头的字歪歪扭扭，则能够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这都是一管极好的笛子。你喜好，就再好不过了，这是我提早送你的生辰礼。”说着，将一支玉笛重新放回赵长卿的手里。
“我师父不喜好人多。”楚渝道。
“他在外头跑惯了的人，不爱拘束，现在并不在边城。不过，我们每年都见面，待他来了，我跟他提一提。”楚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