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都姓朱,都是朱氏女,如何就差这么多呢。”
陈三太太一笑,接了茶呷一口,叹道,“我是心疼你姑妈,你姑妈再好不过的人,你姑丈书念的好,别的事却不通,叫你姑妈受委曲。”
赵长卿正同姐妹们说话,闻言一笑,“听郑姐姐说,郑家公子已中了秀才,现在离家游历增加见闻,不知何时才返来。便是返来,也是去府学读书了。”
凌老太太笑得欣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家里可有谁呢?就是他们姐妹弟兄,能守望互助,我们这些故乡伙们才欢畅呢。”
凌腾送赵家人上车,只来得及说一句,“姑丈喝了酒,还是坐车吧。天尚冷,莫着了风。姑妈保重身子,阿宁,好生奉侍姑妈姑丈。卿mm蓉mm,有空来玩儿。”
大师提及女儿节来,凌三姐道,“本来想叫阿腾一起出去的,他又要筹办官学测验,也没美意义叫他。我跟大姐姐、二姐姐、四mm去了安然寺,卿mm,你跟楚女人去了哪儿?”
陈三太太笑,“现在不过刚入官学,吵嘴看不出来,今后考秀才时才最要紧呢。”
陈三郎问,“除了冯太太,另有哪个朱家女是守寡的?”
女人们的话题不过就是孩子,女孩儿们的话题多是吃穿玩乐之类了。
楚渝在忙着接待宋嘉让李睿等人时,赵家接到了凌二舅家的帖子:凌腾考上官学了。
“好,说的是这个理。”
凌二太太特别对赵家充满感激,不断的对婆婆凌老太太道,“还是卿丫头细心,托人寻了官学积年的退学考题给阿腾。虽说阿腾退学题目不大,只是若没有往届的题目打底,也难考到甲等班去。”考进官学是一码事,关头儿子考的成绩相称好,一去就是最好班级。
凌三姐笑,“有这一回,下回再不去了。”
陈三郎道,“凌家长房虽无子,阿腾人却出息,他性子也好,对姐妹们都很不错。”
“是啊。”陈三太太叹,“都是守寡的朱家女,也不知如何着这很多。”
凌二舅浅笑,“把心机放在我们闺女身上吧,瞧着哪家的少年品德慎重,你留意些,我也留意些。”
陈三太太连续生了三个儿子,唯独没个女孩儿,想着宗子到了慕少艾的年纪,闻谈笑道,“三月三你跟你大哥出去,又见着凌家女人们了吧。”
长辈们听着女孩儿们打趣凌大姐,均是悄悄一笑。
凌二太太笑,“这是正理。”心下暗叹,小时候看着闺女也聪明聪明,并不比赵长卿差,自小也是请了女先生教诲的。只是现在如何倒连赵长卿的一半都比不上了呢。凌二太太又酸起来,“我但是传闻年前卿丫头给了大姐儿两匹上上等的料子,是朱家老祖宗给她的,比贡品也差不离了。莫非我们三姐儿不是她的表姐,腾哥儿事事都想着她,如何倒如许偏疼起来?”
凌腾向来有着一流的寒暄有腕,凌家长房与陈家长房做了亲,陈大郎自不必说,凌腾亦与陈家三房宗子陈三郎交好。
陈三郎见母亲动了怒,不由劝道,“都怪我多嘴,勾起娘的火气来。娘亲大人喝盏茶,且消消气。”说着,倒了盏温茶给母亲。
“我不是阿谁意义,我就是……”凌二太太也说不上现在这是如何了,自从她晓得家里相中了赵长卿做儿媳,当然,她也是情愿的,但是,就是忍不住要去抉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