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是这个理。”
陈家母子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陈三太太问,“你请阿唐没?”这说的是朱唐,朱唐的母亲出自陈家,端庄是陈三郎的姑妈。
这一天是极热烈的,凌腾有出息,大师都欢畅。只是凌腾现在年长,哪怕都不是外人,他也要相陪着男性长辈,而不是在女人堆儿里混,乃至于直到宴席结束,凌腾也没猫着空与赵长卿伶仃说上几句话。
凌腾向来有着一流的寒暄有腕,凌家长房与陈家长房做了亲,陈大郎自不必说,凌腾亦与陈家三房宗子陈三郎交好。
凌二舅道,“像你说的,孩子们还小,能如何着呢?只得如许罢了。幸亏卿丫头年纪小,我们不好点破,莫非那些人家就好点破吗?不过就是先探听着。待孩子们大些,还是先把名分定下来的好。”
“只要凌家女人,可惜没有赵家女人。”陈三郎眼睛微眯,“赵家大女人才是真正出挑,不但模样比凌家姐妹好,举止辞吐都是上乘人物。独一不敷就是年纪还太小。”
女人们的话题不过就是孩子,女孩儿们的话题多是吃穿玩乐之类了。
“这如何能?”
既然郑公子已不在边城,郑二太太便不再存眷他,转而问凌氏,“阿宁现在也去了族学读书,可还适应?”
陈三太太笑,“是啊,凌大女人性子和顺,你大哥也是个诚恳性子,再合适不过的。”
凌二太太没好气道,“可不是。我们虽成心,可孩子们年纪小,这事且定不下来。我也不好跟人家说,我们是想姑舅做亲的,只得胡乱支应。”
凌二舅浅笑,“把心机放在我们闺女身上吧,瞧着哪家的少年品德慎重,你留意些,我也留意些。”
“自是请了的。”陈三郎道,“唐表兄平常功课都比我的好,此次不知为何,倒考的连我都不如。”
赵长卿笑谦道,“一点子小事,本是该当的。二舅妈老是提及,倒叫我不美意义了。表兄本就才调满腹,我这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凌老太太笑得欣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家里可有谁呢?就是他们姐妹弟兄,能守望互助,我们这些故乡伙们才欢畅呢。”
凌二太太笑,“这是正理。”心下暗叹,小时候看着闺女也聪明聪明,并不比赵长卿差,自小也是请了女先生教诲的。只是现在如何倒连赵长卿的一半都比不上了呢。凌二太太又酸起来,“我但是传闻年前卿丫头给了大姐儿两匹上上等的料子,是朱家老祖宗给她的,比贡品也差不离了。莫非我们三姐儿不是她的表姐,腾哥儿事事都想着她,如何倒如许偏疼起来?”
陈三太太皱眉,“要说凌腾,本身是没的说,读书好,也知长进,今后说不得有些个出息。只是,他家虽与赵家是姑舅之亲,家里如何比得上赵家百户家世?若赵大女人平常倒罢了,给舅家做媳妇,总委曲不到她。只是,赵大女人这般好,待她再大些,求亲的人少不了,说不得赵家有别的动机。”
凌腾送赵家人上车,只来得及说一句,“姑丈喝了酒,还是坐车吧。天尚冷,莫着了风。姑妈保重身子,阿宁,好生奉侍姑妈姑丈。卿mm蓉mm,有空来玩儿。”
陈三太太道,“你年纪小,也不怪你不晓得。就是赵百户的母亲,赵大女人的祖母赵老太太啊。赵老太太是朱家老祖宗的庶女,年青时嫁到赵家,早早的死了男人。一个孀妇带着儿子熬了这么些年,赵家本来只是小军户罢了,赵百户先时在卫所只是谋了个小旗的差,这才几年,就升到百户了。再看看赵家,现在也是家业畅旺,这才是端庄人家。冯太太与赵老太太虽不是一房的,也差着辈分,到底一样姓朱,你看看冯太太,那里比得上赵老太太一根手指!”